眼看著天已經黑了,誰曉得太的人究竟什麼時候過來。映月生怕沈亦寒這幾人瞎胡鬧,誤了大事,這才遲遲不肯退下,硬是要與敬王稟明此事才可。
“映月,此事我心中自有分寸,你放心便是。”
聞言,映月這才稍稍放心,退了下去。
見狀,思琪也輕哼一聲,跟著她退到一邊去了。
“這兩個丫頭今日是怎的了,有什麼事不對付?”
敬王看起來心情甚好,難得的沒有過問正事,卻是對這兩個丫頭為何吵鬧有了興趣。
“這兩個丫頭,三、不五常的就會鬧一鬧,實屬常事。不過,有一事卻是要與王爺稟明。”
王月桐到底是不會瞞著他,便將此事,以及今日楊大夫所言,一一告知了他。
敬王聽了之後,卻是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倒像是早就知曉了一般。
“昨日裡分別的匆忙,我尚未來得及告訴你。”
沉吟半晌後,敬王微微垂下眸光道。
“太與月貴妃分別之後,就去了禦書房,為了不打草驚蛇,我並未一同跟去,而是藏身於殿後悄悄注視著。”
“過了不久,相爺也入了宮,與他一道進了禦書房。兩人在內不知與皇上了些什麼,半晌出來之後,太先是回了趟東宮,隨後卻又出了宮去。”
遠遠的觀察著太的神情,敬王只覺得他一定會有什麼動作。果不其然,這一路跟下去,果然有所收獲。
“他出宮之後,先是去了泰王府中,而後又到了安王府。據十三所見,當時一直有一武功高強的暗衛緊隨其後,在泰王府和安王府門前都曾有過逗留。”
“直到太回宮之時,他卻並未隨之一同回宮,而是跑去了安王府內,不知在查探著什麼。”
聽到這個訊息之後,王月桐卻是來不得贊嘆敬王打探訊息的本事,只對著太和安王的關系産生了疑慮。
“按理,他與相爺是死對頭,那暗衛也應當是要潛入相府查探才對,卻怎的去了安王府呢?”
對於這個問題,敬王也曾産生過疑慮。
“我猜想,太應當是因著相爺,而對安王也産生了疑慮。近日相府與安王府走的很近,難保他不會懷疑安王。”
“相爺和安王皆是牆頭草一般的人,是靠不住的。他們今日會為了自身利益效忠於誰,明日自然也會為了保命而背叛誰。”
聞言,王月桐略一點頭,眼波流轉之間,捏緊了手中的湯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