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管是人還是鬼,一下子就撲住他,怕他再次消失在眼前。
“呃……”那人被撲進胸口的債主撞得吃痛。
剛才還是慘白的紙,即刻被抹上了紅暈。
“嗚......唔......你怎麼會落水的。”
“我是救人......“
不會鳧水的人,居然還敢說救人。自己撲稜沒了半條命,瀕死時才被人拉上來,懷中還緊箍了一具女屍......
就是剛才青禾質問的那具。
“......救的那個女人是誰......”整張臉都埋在他胸口嗚咽的人,居然還不忘吃死人的醋。
“不認識......就是路過時看她落水,救起時已經沒氣了。”胡說八道,明明是他憋著氣閉著眼拼死拼活從湖底拽上來的女人,能是不認識?
他反正是打死也不會把自己下水抱錯屍的事說出來的。
在他懷裡抹乾淨了眼淚的青禾抬起了頭看著他,眨了眨眼,有點懷疑:“你會水?”
那巧秀怎麼說他落水了?
她長長的睫毛溼溼得粘成一簇簇,眼睛紅的好似兔子一般,模樣真是可憐得緊,看得他的心都好似被那攥在他胸口的手給揪住了。
故作冷靜得將她的腦袋重新按回了懷裡。
“會一點......”
這麼假,肯定是不想讓她見到自己說謊時臉上侷促的樣子吧。
被按著腦袋的青禾,聽到他的心跳加快。
原本扁著的嘴,忽然笑得促狹。
雙手放肆得繞住了他的腰。
被繞住的人忽然身子一僵,心跳更加狂亂。
“......”想說點什麼,又不想說點什麼。
最後是乾咳了一聲。
“小的先下去了......”一旁的燭照,慢慢抬起了就快貼到腳面的頭,退身而出,並且很貼心得幫他兩帶上了門。
青禾卻還是嚇得收回了正掐著他後腰的手,退了一步,尷尬得理了理鬢髮。
燭照居然......還在?什麼時候來的?
那麼大一個活人在旁邊她居然無視了,剛才她都幹嘛呢?沒羞沒臊的飛撲到風不器懷裡哭!
他著要是沒咳出身,她說不定就要實施下一步侵略計劃了......
簡直要尬出天際,她只想挖個洞把自己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