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分鐘,張非先說話了:“吳阿姨是我父親的同學兼好友,她從小看著我長大,今天我第一次從她身上看到了敵意。”
“我們的準備太不充分了,你告訴我的資料太少。”楊亦說,“我以為可以很簡單的就能調查到什麼,結果發現,我太嫩了。你的吳阿姨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也不是很瞭解吳阿姨。”張非語氣中對吳芸還是很尊敬,“我只知道,一年前,吳阿姨離婚了。新月跟了她,改姓吳,僅此而已。”
“以前吳芸家裡的裝修是什麼樣的,和現在是不是很大的不同?”
“新的傢俱最多是一個月前換,因為上個月我父母帶我去了吳阿姨家,那天只有吳阿姨一個人在,家裡的裝修還是以前的那種。”
“以前那種到底是什麼樣的?大哥你別老是繞彎子啊。”
“是新月的父親裝修的,我不想提起他,他是位物理學專家,專業研究量子學。同時也是一個拋棄自己妻兒玩消失的混蛋。”張非說,“他很崇尚歐式生活,很喜歡喝紅酒,那時候他把家裡裝飾成非常美觀的現代風格。”
“我知道了。”楊亦說,“這個竹筍的意識,或者說那個可能存在的容器嬰兒,最少是一個多月前的事了。”
“為什麼這麼確定。”
“這個意識中,那房子還保留著現代風格的裝修。”楊亦說,“進入竹種後,它只有停留在自己最後的執念中,所以,既然大廳還是現代風格,那麼它最少都是一個月前才出現的。”
“有點道理。”
“一個月前,你拜訪吳芸教授時,她給你的感覺如何?”楊亦問,“我是指你的思維火花。”
“和小時候一樣,沒有任何不同。”張非確定。
“那麼吳芸基本可以排除出去了。”楊亦說,“這麼短的時間,要在裝修工人眼皮底下從牆壁裡拿一個死嬰的罐子出來,白痴都不會這麼做。”
“那就奇怪了,難道那個罐子存在很久了?那又怎麼解釋吳芸對我的戒備。”張非也是一股沉思狀。“我覺得我們把精力從科學領域轉成偵探行業了。難道說,這個嬰兒罐子出現在你的虛幻世界只是一種標誌?象徵著落葉歸根。。。。”
楊亦和張非同時望向對方,同時看到對方吃驚的表情:“這個竹人,難道是新月父親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