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衣女子,率先欠身給文昌行了一個禮。
她身後那和穿著白衣服,還在東張西望的小丫頭,聽見兩人打招呼的聲音,便立刻乖乖地,怯生生地行禮道:
“見過……帝君。”
敖閏的幾個字,說得異常拖沓,眼神侷促不安地想要躲開文昌的注視。
文昌盯著羅曼曼身後的敖閏看了一陣,爾後抬眼問羅曼曼道:
“你帶她來的?”
“嗯。”
羅曼曼毫不避諱,回答得相當乾脆:
“老身看見小丫頭在陽景宮在哭得厲害,所以帶她出來散散心。”
羅曼曼話剛說完,躲在她身後的敖閏,漲紅了臉很是不好意思地拽著羅曼曼的袖子,低聲道:
“曼曼……不要說了……”
敖閏說著,眉頭擰得緊緊的,那溼潤的眼眶中,呼之欲出的淚水在裡頭打轉,看得出,敖閏她已經在很剋制自己的情緒了。
羅曼曼聽罷,也跟著蹙眉,轉過身來,帶著些許莫名其妙的神色,看著一臉悽苦神色的敖閏:
“老身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你我二人也不過是碰見個”不負責不拒絕的負心漢罷了,能有何事?
羅曼曼說著,還不忘沒好氣地白了敖閏一眼,儼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文昌一聽,不禁失笑,見羅曼曼張開手臂,與敖閏兩人結結實實地擋住了他前進的道路,於是將寬大的衣袖往上拉了拉,露出略有些蒼白的手腕,眼睛半眯著,看著眼前的羅曼曼,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
“那既然,我們曼陀花主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本座當真是有理由好好與你說道說道。”
羅曼曼也是個相當有個性的主兒,側過身抱住胳膊,斜眼瞧著文昌帝君,不甘示弱道:
“老身可沒有指名道姓地說這個負心漢到底是誰,帝君何必上趕著往自己身上套呢?”
文昌聽過羅曼曼的說辭,冷笑一聲,眸子一冷望著眼前那一身紅衣的女人。
“可你的心裡話,早就出賣了你——”
文昌的目光自然地落在羅曼曼的胸口,眼中滿是輕蔑:
“與南海的這樁婚事,本座自始至終都沒有答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