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落落還想繼續追問,下一瞬,卻被文昌一把拽了回來,緊緊捂住了嘴巴,直接閉麥禁言。
“又說胡話!”
文昌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幾個字的,原先他還想在太乙面前,將胡落落記憶丟失的事情,給糊弄過去,可這她突如其來對白芷的一問,一下子讓那摸著鬍子眯眼笑的老頭子,知道了其中緣由。
“白芷,回來。”
終於拿捏到文昌把柄的太乙,又換了一種十分溫柔的語氣,呼喚白芷先到他的跟前來。
一向乖巧聽話的白芷,立刻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太乙面前,畢恭畢敬地俯身行禮,爾後再退到太乙的右後方,始終跟他保持著不遠不近的一臂距離。
“白芷。”
太乙抬眼,瞧著正前方朝著他們走過來的文昌跟胡落落,側過頭低聲問她道:
“你是不是丟了什麼東西,在帝君那裡?”
白芷一聽,錯愕地抬起頭,看向太乙真人,卻正好遇上了他審視的目光。
“道長,我……”
文昌離他們還有不過十幾步的距離,太乙冷笑了一聲,捻了一下手指,露出一副盡在掌握的表情。
“老夫雖沒有文昌帝君能夠通曉人心的本事……”
“但隨手掐指一算,還是綽綽有餘。”
說著,太乙將手背在身後,轉身又留下白芷一個人在原地,末了看著她的神色,帶著些許無奈,與意味深長。
白芷只能乖乖地待在那裡,等著文昌跟胡落落走近。
“帝君,我的玉佩。”
白芷低下頭,根本不敢看他,大著膽子,張開掌心伸到文昌的面前,而文昌卻只是輕飄飄地瞄了一眼白芷那膽戰心驚,抖得厲害的手掌,輕笑著回了一句:
“未曾見過。”
白芷心一冷,母親臨終前給她的遺物,終究是追不回了。
而太乙真人和文昌帝君,肯定是有一個人,跟她說了假話。
可倘若這是尋常物件,以白芷家族財力,可能也就算了,可偏偏這是母親死前,親手交到她手上的,可如今卻為了給她同樣庶出的妹妹,求得一絲生機,將玉佩丟失,實在是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