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文昌總算搞明白了。
反正關於胡落落的一切,包括現今發生的,都跟那個喜歡粉紅色的糟老頭子,脫不了干係。
文昌不由得捏緊了床帳上的穗子,那金黃色的絲狀物霎時間化為了一坨粉末,從文昌的指縫中緩緩洩下。
越山平略微訝異地眨了兩下眼睛,心想這貨竟然也會有如此震怒的表情。
隨即,空氣中響起了文昌帝君咬牙切齒的聲音——
“越山平!你以為你在心裡說的那些話,當本座是聽不到嗎?!”
好傢伙,直接撞槍口上去了!
越山平自知心中失言,於是乖乖地退到一邊去,直接閉麥。
文昌深吸了一口氣,皺著眉頭望著越山平,滿臉的恨鐵不成鋼,正想發作,紫菀突然高聲喊道:
“落落,落落,你怎麼了?”
只見床榻之上的胡落落,掙扎著舉起雙手,似是想要在空中抓住什麼,被汗水浸溼的髮絲,粘膩地沾在額前。
她拼命地搖著頭,努力張開乾裂的嘴唇,一個勁兒地念著兩個字。
“她說得什麼,紫菀你去聽聽。”
紫菀迅速俯下身,將耳朵湊到胡落落的嘴邊,卻仍舊是朦朦朧朧的兩個字。
文昌的眉頭一直緊鎖著,他拉開床榻前的紫菀,微微閉上眼睛,仔細辨認著胡落落那已然氣若游絲的呼喚。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胡落落眼睫的震顫,卻在握住她手腕的那一刻,愈漸薄弱的脈搏告訴他,這條生命正在流逝。
但他也終於聽清了胡落落口中的那個名字。
“阿白,阿白,白……夜……山……”
文昌面色凝重地直起身,目不轉睛地望著那瀕死前苟延殘喘的軀殼,眼底迅速閃過一絲不悅。
都這種時候了,竟然還念著別的男人的名字,死了都要喊的人,或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