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張知節的話音落下,大廳裡更加安靜了,並沒有一個草原部族的頭領出聲,所有人的都低著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終於還是來了,總督大人終於還是開始追究過往了。那些上次沒有來大寧的部族一個個的都心跳的厲害。
張知節等了一會兒,竟然一個說話的都沒有,這樣下去能問出個什麼來。張知節眉毛一挑,淡淡道:“這樣吧,上次來大寧城的部族頭領站到本督的右手邊去,上次沒來的站到本督的左手邊去!”
大廳中的草原部族頭領一陣騷動,特別是那些上次沒來大寧的部族頭領心中更是忐忑的厲害,悔的腸子都青了。
雖然騷動,但是他們還是依令磨磨蹭蹭的做了,畢竟這事又不可能矇混過關,所以還是自己識趣一點的好,識趣一點說不定還能被懲罰的輕一些。
張知節靜靜的打量著自己的左手邊的部族頭領,每一個部族頭領他都挨著看去,有的張知節認識能叫的上的名字,有的他叫不上名字。
雖然張知節的目光十分平靜,但是隨著張知節的目光掃過,每個部族頭領動都感到像是一座大山壓在了身上一般。
張知節淡淡問道:“特木爾,上次姜巡撫和王總兵召見草原部族議事你為何沒有來?”
被點名的特木爾瞬間額頭見汗,躬身道:“總督大人,卑職是十分想來的,怎奈遇到了急事,實在是脫不開身!”
張知節淡淡問道:“急事?什麼急事?說來本督聽聽!”
特木爾聽了遲疑道:“總督大人,卑職,卑職的兒媳婦生孩子,所以,所以,當時卑職也不知道姜巡撫和王總兵召見我等是為了抗擊瓦剌這種大事。”
張知節聽了淡淡道:“你兒媳婦生孩子?本督還以為是你要生孩子呢!”
顯然自己是沒有過關,特木爾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請罪道:“卑職罪該萬死!”
張知節淡淡道:“罪該萬死?那倒不至於,人只有一條命,怎麼能死一萬次?你沒來大寧,知道的是知道因為你兒媳婦生孩子,不知道還以為是你投靠了巴圖孟可那逆賊呢!”
特木爾嚇了一跳,他未嘗沒有起過這個心思,但是卻一直沒有下定決心,此時早就將這心思拋到了九霄雲外。
特木爾驚恐道:“總督大人,卑職心向朝廷,心向徹辰天可汗,心向總督大人,是決計不敢背離朝廷投靠巴圖孟可的,還望總督大人明鑒!”
張知節淡淡道:“沒有投靠嗎?那最好!”說罷張知節也沒有吩咐特木爾站起來,而是轉而看向另外一人,繼續問道:“哈爾巴拉,你又是為何沒有奉令來大寧城?總不會是你兒媳婦也要生孩子吧?”
其實在特木爾被問話的時候,哈爾巴拉就已經在苦思冥想了,他的兒媳婦沒那麼巧正好生孩子。不過苦思之下他還是想出了藉口,而且是位元木爾更好的藉口。
哈爾巴拉立即恭聲道:“總督大人,卑職的兒媳婦沒有生孩子,卑職沒有奉令趕到大寧是因為卑職閃到腰了,當時疼的厲害實在受不住馬上的顛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