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定之後,谷大用目光閃爍道:“不知道小侯爺何以教我?”
“本督只是替公公感到不平,這霸州民變以至於到了現在這個局面,罪魁禍首是誰大家心裡都清楚,如今公公你擔責任了,罪魁禍首卻安然無恙,公公不覺得不平嗎?”張知節嘆息道。
“奈何皇上心裡不是這般想!”谷大用雖是心裡有所猜測,但是還是有所保留。
“皇上之所以這般想,是因為被某人矇蔽了,不知其中內情,只要皇上知曉了其中內情,自然就是不是這般想了!”張知節笑道。
谷大用心裡十分掙紮,臉上晦澀難明。張知節見此沉聲道:“谷公公不在京城,可能不知道有些人已經做好了落井下石的準備。本督只是看不慣這才不顧嚴寒前來,既然谷公公心裡已經有所決斷。”
“那本督就不都說了!可嘆東廠已經形同虛設,不過就算谷公公失去聖眷,做個富家翁也是不錯的!當然了,還要看某人有沒有這個心胸了!”張知節笑吟吟道。
張知節此話如同一柄重錘的錘在了谷大用的心裡,谷大用的臉色禁不住變了,這正是他所擔憂的。
張知節此話說完,伸了個懶腰,就有告辭離去之意。谷大用看到後臉上的掙紮之色盡去,露出了一副決絕之意。
“小侯爺且慢!”谷大用沉聲道。
張知節已經聽出來了語氣中的決絕之意,心裡泛起了一絲喜色,臉上卻是一副淡然之色,笑道:“公公還有何指教?”
谷大用緊緊的盯著張知節沉聲道:“小侯爺可是有倒劉之意?不瞞小侯爺,咱家對於劉瑾早有不滿,小侯爺若是要趁此揭發劉瑾的罪行,谷大用願意與小侯爺一起,略盡綿薄之力!”
張知節笑道:“不錯,本督正有此意!谷公公能有此心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谷大用聞言長鬆了一口氣,問道:“張公公和馬公公?”
張知節笑道:“自然是加上他們倆,再加上谷公公,大事成矣!錦衣衛從霸州帶回來了亂民的檄文,而且最新的訊息山東臨清也爆發了民亂!”
“只要成功的揭發了劉瑾,其罪惡滔天必然引起軒然大波,公公的一點小事就不足為道了!到時候公公有倒劉之功,必會朝野稱頌!”
谷大用合計了一下,確實勝算極大,沉聲道:“此事果然勝面極大,只是仍然不可大意啊!劉瑾簡在帝心,又最會哭求裝可憐,不可不防啊!”
“所以要趁劉瑾不備的時候發動,直接請旨將其拿下,不能給其面聖的機會!”張知節解釋道。
谷大用聽了頷首,確實是這個道理。張知節笑道:“那就要勞煩谷公公和本督騎馬回京了,悄悄回到錦衣衛等劉瑾離開豹房之後,就立即行動!”
大冷天的騎馬可不是個好滋味,但是事已至此也只能照張知節說的做了。谷大用咬牙道:“好,咱家這就騎馬隨小侯爺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