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染奔出寺廟,一路沒有停留趕到顧星洛的病房外,正好撞上了推門而出的顧星澈。
“你哥他,醒了嗎?”
“醒了。”顧星澈點頭。
“我進去看看他?”
顧星澈咧開嘴笑著,“嗯,我去買飯。”
顧星澈笑著跑了,沈容染站在病房門手握著把手,卻沒有力氣開啟,近鄉情怯的意思她如今大概懂了。
“你還準備站到什麼時候?”
病房門被開啟了,顧星洛低頭看著她,低聲含笑問她。
沈容染伸手抱住他的腰,將頭埋在他懷中。
顧星洛拍著她的後背,笑道,“大小姐,別哭啊。”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哭了。”沈容染沒有抬頭,虛張聲勢地怒問。
“我的心看到了。”顧星洛說,“它告訴我,它裡面的那個人在哭。”
“花言巧語,油嘴滑舌。”
顧星洛說,“保證只對你說。說一輩子。”
那年初雪降下的,沈容染穿著嫁衣被一頂花橋抬進他們的新家。
顧星洛含笑挑開鳳冠垂下的珠簾,親吻了他的新娘的側臉。
鬧洞房的下屬們得到了福利,乖乖離開。顧星洛將一把鑰匙交到沈容染手中,指了指一旁的保險箱。
“我的家産都在那裡了。”顧星洛說,“我的副卡,隨你刷。”
沈容染抬著下巴,傲嬌地說,“我要主卡。”
“我就知道。”顧星洛寵溺地笑著,“你看清楚。”
沈容染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卡,笑容更深了,還真給的主卡啊。
“不怕別人笑你沒有家庭地位。”
“我一直都有我們家我排最後的覺悟。”顧星洛摟住她,伸手去解那複古嫁衣的繩結。“畢竟我有一個嬌氣的夫人,未來還會有一個嬌氣的女兒。”
紅燭昏羅賬,一生一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