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中惠子慢慢走了過來,窗臺只到它的腰,白色的睡衣和四周環境形成鮮明的對比。
惠子彷彿被鏡頭吸了進去,眼睛死死的盯著鏡頭,不知不覺中汗水已經充滿了額頭。
突然鏡頭中的惠子蹲了下來,將那張臉完全展露在鏡頭之下,那是一張有著小醜表情的臉,雖然沒有小醜的妝容但惠子肯定它不是自己,那猩紅的眼睛、那長大的血口、那酒槽鼻、那尖牙利齒。
“啊!!!”
惠子驚恐的甩開攝像機,這一刻房間裡有東西,惠子感覺它就在自己身邊,不知道哪裡有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她,嘴角露出笑意,就像昨天晚上坐在沙發上的笑意一樣。
惠子尖叫的跑出房間,狠狠的關上房門連鑰匙都來不及拿,可不管她跑到樓下,跑到學校還是跑到醫院,哪裡都有那張臉,那小醜無處不在。
從那天起惠子就住進了醫院,最開始醫生只是覺得惠子疲勞過度産生了幻覺,所以只是開了點藥,惠子吃了後的確沒有在出現夢遊症的現象,雖然隱隱覺得事情沒完,隱隱覺得那雙眼睛還在盯著自己,但的確沒有在出現過夢遊的現象。
就在惠子以為事情得意解決,而她也即將出院上學重新開始生活的時候,小醜出現了,那天晚上惠子再次變成了它,還咬傷了一個護士。
第二天醫生就給她辦理了隔離,醫生說她人格分裂了,如果確證就要被送到精神病院去,一想想去精神病院惠子感覺天都要塌了。
今天是她的成人禮,醫院護士少個可憐,大晚上只有一個人值班,惠子不敢睡覺,感覺今天晚上它肯定會來,蜷縮在床上,外面很熱鬧,因為今天是成人禮是法定假日,大家都在歡迎自己的成年日。
晚上九點的時候,惠子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大腦中總是浮現小醜的面孔,瞌睡感也越來越強烈,不多時雙眼皮就開始打顫。
這個時候從門外傳來了兩個聲音,惠子大學主修中文,所以對這個語言非常熟悉。
“我說路懶驢你是不是走錯路了,是這裡麼?你看看連個護士都沒有。”
“王騙子你丫能消停會兒麼,我能走錯路?那是我的靈魂,就是這兒,只是不確定是哪間房,只能一間一間的找了。”
“我他孃的想回去了,這大晚上的在家看電視多好,妹妹還沒睡覺呢我不得回去哄哄啊。”
“少他媽放屁,妹妹都十二歲了還要你哄?再說了你個糙漢子能哄人?人家紀子不比你強一萬倍啊。”
“嘿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麼叫比我強一萬倍……”
惠子只是聽了個大概,這兩個人用的俚語太多了好多她都聽不懂,但她聽到了一個詞“靈魂”。
惠子張口想叫二人,卻發現根本發不出一點聲音,眼前越來越黑,幾秒種後她便徹底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