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獅激動的抱拳道:“多謝坊主,方言最後那一招是我在燕城荒外所創立的,狂獅破天,威力倒是很大不假,但是這招還處在試驗間斷,具體威力我還不清楚”
“啊!你將這麼不確定的功法就交給了我的徒弟?你也太不負責任了吧”江笛開玩笑道
醒獅聳了聳肩膀道:“不過它的威力真的達到毀天滅地的地步,只要有著足夠的內力,我相信足夠秒殺一般的通脈境強者”
“吹牛”一旁雷虎笑道
“坊主真的要將方言趕出去嗎?年僅十二歲的他就要面臨…”鬼叔有些不忍的撇過頭去,鬼叔的話語讓屋內的眾人都啞言望向江笛,他們不知道江笛為何如此對待方言,他們這些人都是與江笛相處多年的,方言的形跡縱然觸碰到了江笛的雷區,可是面對十二歲的孩童,如此一點的錯誤根本罪不至死,江笛卻用對付仇敵方式招招致命,這讓他們這些老骨頭都有些看不下去
江笛嘆了口氣道:“你們以為我想啊,可是我怕我教出下一個冥河,或者說比冥河更甚的孩童,井底之蛙永遠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困在小小賭坊內,看似在保護他,其實確是在他最需要成長的時候將他扼殺在了搖籃之中,我對方言期待太多了,我希望他能給我更多的驚喜”
“非得這樣瞬間讓其無依無靠嗎?”鬼叔皺著眉頭,話語中充滿了埋怨,他是這群人中最疼愛方言的,方言陪他度過了三年的時光,讓他每日回到房中有著能夠感受到一絲家的溫暖,而不是無窮的孤寂
“要怪就怪我們太強了吧,就說醒獅與我,一個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一個千術界的泰山北鬥,我們總是站在其身後,江湖之上誰讓還敢惹方言?那他還如何磨練?”江笛運起內力將自己受傷的手臂好生打通一番,眾人也似乎覺得江笛所說有著一番道理所在,一個個選擇了閉嘴,雷虎看了眼江笛道:“那我是不是讓小黑出去找一找方言?”
“還不是時候,小黑現在學習到你幾成的雷煞掌與伏虎拳”江笛轉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側的雷虎
雷虎依舊赤裸上身,粗獷的聲音說道:“八成左右的樣子”
“內力呢?”
“這個…”雷虎撓了撓自己後腦勺有些羞澀的笑道:“小小年紀也就一兩成樣子”
“那還是不要去見了,方言最少也有著五六成的樣子,小黑去了,都不知道誰保護誰,反倒成了方言的拖油瓶就不好了”江笛突然變成一副嫌棄的表情,擺明瞭就是:你徒弟還沒我徒弟出色,你這個師父真沒水平
雷虎低下了頭顱,江笛看著遠方嘆道:“言兒現在武學已經至少在煅體境毫無阻擋了,只要不是正經境的高手,言兒都可以輕松將其拿下”說完話後的江笛忽然感覺屋內射來一股不善的目光
“你們這是什麼目光,我說的是真的,言兒現在就是內力底子有點薄弱,若是有著強悍內力,言兒的武功至少是在氣海境”江笛向著眾人解釋道
“咦~”眾人噓了一聲江笛,江笛抿了抿自己薄唇道:“你們不會真的以為我打不過方言吧,其實都是我讓著他的”
眾人輕輕搖了搖頭道:“坊主既然沒什麼事了,那我們就都走了,您好好在這裡養傷,老鬼,坊主交給你了”說罷眾人揮了揮手走出了錦玉閣,江笛笑著看著眾人背影微微搖了搖頭
方言跟隨著記憶來到自己家門前,看著眼前破敗的房門,蛛網的灰塵已經結了多重,當初的貧民街坊也已經走的走散的散,,唯有幾位不肯離去的老人依舊倚在門前扭曲著表情互相埋怨什麼
輕啟房門,“吱吱”開房門聲惹來老者的側目,方言揮動手掌驅散眼前的灰塵,側身進入房屋之內,房間內依舊是那樣的熟悉放佛這三年裡從未動過,江笛摸了摸自己胸前帶著的銅鎖,這是離別時父親所增給自己的最後一個物件
一圈下來所探無物,方言將房門合上,轉過身子的一霎那忽然被眼前的一位老者嚇了一跳,方言躬身點頭道:“阿婆好”
“你是什麼人?”老者嚴肅著表情,看著方言直發毛
方言輕聲道:“這是我家啊”
“你家?你叫方言?”老者疑惑著看著方言,上下打量一番後,嘆了口氣道:“樣子倒是變了不少,不過看上去倒是與那傻大柱有幾分神似”
方言一陣黑線,既然阿婆主動來問話,方言急忙問道:“你知道這家人搬到哪裡去了?”
老者冷笑一聲,這笑聲配合上老者面部表情,縱是青天白日依舊甚是恐怖“他們都和這些鄰居搬到墳墓裡去了”
天空中的鵝毛大雪忽然加速起來,空氣中的寒意驟然而升,周圍談論著不公世道老者聲音忽然加大了起來,一切變得如此的清晰
“什麼?”方言像被猜到尾巴的老鼠一樣,驚了起來,呼吸急促著問道:“阿婆你講清楚”難以置信的目光緊緊盯著阿婆布滿皺紋的臉龐,手心的汗液不知何時沾滿了雙手
“跟我來”阿婆嘆了口氣,忽然轉過身子,佝僂著背部帶領著方言走向了一個破敗的大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