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死,直接丟到後山去,不要讓坊主看到,坊主他老人家不喜殺伐,看到這些會礙眼的”鬼叔抿了口茶後,站起身準備離開
冥河和其身邊的三位孩童嬉笑著看著被鞭撻著的孩童,絲毫沒有念舊同情之心,縱然昨夜還是在一張大炕之上躺著睡覺,今日卻要分割陰陽,冥河依舊嬉笑道:“看他們悲催醜陋的模樣,真是讓人覺得可笑,還哭著喊爹喊娘,有點出息好嗎?”
“冥哥,他們那能和您比,你是那傲睨萬物的賭俠,有著隻手擎天的大能,他們是什麼?不過是世間的螻蟻罷了”小德子拍馬屁道
隨後兩個孩童也是對冥河大加贊揚,飄飄然的冥河嬉笑道:“瞎說什麼屁話,賭俠算什麼,我可是未來的賭聖,就是師傅他...”
“咳咳...”路過此地的鬼叔輕咳兩聲後,匆匆離去,冥河看著離去的鬼叔,對其身影豎起了中指,轉過頭將三孩童攬到了一起,繼續壓低了聲音說道:“就是師傅他老人或許還要不及我的賭術,沒聽說過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長江後浪推前浪嗎?”
“哈哈...”三位孩童痛快的笑了起來
冥河仰頭看了看當空的皓月,沉吟片刻道:“方言他們好像還沒回來吧!”
小德子微微搖了搖頭道:“沒有,估計也是死在外面了,聽他們兩個逃回來的傻大個說,他們遇到了狼群,他們雖然沒有說他們是怎麼擺脫的狼群,但我猜也是運氣好自己溜了回來”
冥河冷笑著揚起嘴角,拍了拍小德子的肩膀道:“跑回來還不是要死?哼,我倒不希望方言死在了外面,否則那也太便宜那小子了,他今天早上居然敢對我不敬,讓我難堪,我還要好好讓其見識見識我的厲害呢!”說著冥河的手掌突然情不自禁地用力,小德子慘叫斜傾著身子求饒,卻不敢掙脫
完全斷氣的兩個孩童,被賭坊內的大漢草蓆一卷,趁著黑夜丟去了後山,終究沒能逃過死亡的命運,藍河城的雪花再次飄落下來,似是為其四條鮮活生命的消失而悲鳴哀悼
當方言醒來天際已經泛出了魚肚白,耳邊回響著潺潺流水之聲,清幽的香氣撲鼻而來,方言起身看了看周圍書畫琴棋,一種閑雅之氣籠絡其身,方言走到書桌前摸了摸許久未碰的筆硯,桌前龍飛鳳舞的“蒼生為念”四個大字赫然醒目
“你醒了”一道突兀的聲音將方言嚇了一跳,猛顫的身體看到了江笛後,倉皇退到了一旁,江笛將自己的墨寶收起道:“身子骨好些了嗎?”
方言活動了活動四肢,點了點頭道:“好了”
江笛帶著方言走出了錦玉閣,此時藍河城昨夜飄零下的雪已經成了鵝毛大雪,清晨練功的冥河無意間看到方言跟隨著江笛從閣樓上走下,先是一愣,隨後怒氣沖沖的走回到自己屋內,憤然的摔門讓屋內的三個孩童急忙跑來詢問其原因
“什麼?方言那小子居然沒死?”
“師傅也太偏心了吧,咱們都沒機會進入錦玉閣,不不不,是冥河哥這麼多年還沒進去過,這小子才來幾天?一天時間吧,已經...”冥河一巴掌將這名說話著的孩童打飛在地
冥河手指捂著臉龐,躺在地上委屈的孩童說道:“我沒進去過?那是我不想去”
小德子急忙安撫道:“就是就是,冥哥,在聚義賭坊內什麼地方不能去,錦玉閣什麼的以冥哥的本事,除了不想去,沒有什麼理由能夠解釋,你也是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閉上你小子的臭嘴”說著小德子恭恭敬敬的奉上一杯茶水,諂媚道:“估計是那小子,昨夜被師傅帶回,而咱們已經睡著,以師傅性格斷然不會無事打擾咱們的清夢,沒地安放的方言,因此逮了便宜在師傅的錦玉閣內擱淺了一晚,冥哥對此無須惱怒”
冥河一把接過茶水,依舊十分的憤恨道:“那也不能讓那小子白得了便宜,我一定要找機會收回來”靈動地眼睛在眼眶之中打轉,忽然瞥到角落之中奇怪的揹包,冥河疑惑道:“那是什麼?”
“哦,那是今天早上雷虎大叔拿過來的東西,似乎是方言他們那行人的負重揹包”小德子急忙回複道
“他們的揹包?怎麼破爛成這般模樣?”說著冥河向著揹包走去,這一走可不要緊,眼尖的冥河眼前突然一亮,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猛然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