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小派懷疑我說李國玉那些話是故意……噁心她?”顏小色瞪著眼睛逼問白小丁,“她真是這麼說的?!”
“我看還是算了吧小色,”白小丁顯得無奈,“我怕我們好心辦壞事,別越幫越忙……”
這天早上,顏小色專程來找白小丁,問他和詹小派談話的情況。小派說的那番話他本不想告訴顏小色,但架不住他的一再逼問。事實上,如果不能明確地向顏小色轉達詹小派的態度,那他白小丁對詹小派的勸說為何會以失敗告終就沒辦法解釋,這件事對他和顏小色來說,是大事大非的問題,兩個人都極為重視,不能和稀泥。
結果顏小色一聽就炸了,猛地把手裡的礦泉水摜在地下吼道:“她這是罵我吶!不行!我得找她去!”
顏小色說著就要上他那輛奧迪,被白小丁一把拉住,“小色,詹小派不是個糊塗的人,我們提醒到了也就行了,她自己會看著辦的。”
“她不是個糊塗人?我看她現在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糊塗蛋!都說女人談起戀愛來智商就變成負數,她算是又一次證明了這個理論,讓那個李國玉哄得團團轉!白小丁我告訴你,這件事你算了我不能算!她樂意嫁給那個採花賊我管不著,可她不應該懷疑我的動機啊!把我顏小色當成什麼人啦?”
顏小色的臉漲得通紅,用力甩開白小丁的手,“再說她都拒絕我冷淡我那麼多年了,還以為我圖啥,和她重溫鴛夢嗎?靠了!不行,這事兒我必須得找她說清楚嘍!”
“小色,你別去了,”白小丁依然苦口婆心地勸說著,“我們把話說到了也就行了,你現在去不是找打架嘛?”
“不行,我必須去!我顏小色頂天立地光明磊落,告訴她那個男人的真面目是為了她,她可倒好,把我說成個心裡陰暗的小人,你說這口氣我忍得了嗎?你別攔著我,起開!”
拉扯中,暴怒中的顏小色猛一使勁兒,把白小丁推倒在地,趁機拉開車門坐進去,砰地關上,不理會衝過來不斷拍打車門的白小丁,發動汽車飛快地開走了。
詹小派坐在家裡客廳的長沙發上看書,李國玉枕著她的腿像是睡著了。兩人剛從火車站回來不久,已經買好了明天回北京的車票。隱約中,她聽見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便拿過一個靠墊輕輕墊到李國玉頭下撤出腿來,墊著腳尖走到陽臺上往樓下看。
顏小色站在樓下,仰著頭怒氣衝衝地朝她喊:“詹小派,你下來!”
詹小派皺了皺眉頭,她轉身出了陽臺,輕輕走到門廊穿上鞋,掃了一眼躺在沙發上的李國玉,慢慢推開門,悄然閃身出去。
詹小派一出樓門口,一臉激憤的顏小色已迎上來,瞪著她大聲說道:“詹小派,我以前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人,但現在我不那麼看了,你是不是談戀愛談得把腦子都燒壞了?怎麼連好賴人都分不清了嗎?”
“看來你這是興師問罪來了。”詹小派也沉下臉來。
“興師問罪談不上,我就是想不明白,你憑什麼就認定我說李國玉的事是在撒謊?是,我以前是追求過你被你拒絕了,但你不能因為這段就說我成心噁心你啊?我顏小色就算再沒出息,也還不至於這麼沒素質、心裡這麼陰暗吧?”
“我沒說你撒謊,”詹小派一臉寒霜,“但你說的事情我持懷疑態度不可以嗎?你憑什麼那麼說他?”
“我怎麼說他了?”
“你沒說他是色狼嗎?他是我未婚夫,沒有證據,我不允許你抵毀他!”詹小派義正詞嚴。
“詹小派,你簡直……”顏小色無語凝噎,掐著腰,煩躁地打了兩個轉兒,“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啊詹小派?難道我的眼睛是瞎的嗎?我的耳朵是聾的嗎?他幹了些什麼事情我看不見聽不見嗎?如果不是事實,我會那麼說他嗎?”
“那你敢對天發誓你說他的每句話都是事實嗎?”
“當然敢了!”顏小色眼睛一瞪,拍了拍胸脯,“我現在就可以發誓!”
“喂!你夠了!”一聲斷喝壓住了顏小色的聲音,他轉過頭,看到李國玉怒氣衝衝地衝過來。
其實從昨天晚上小派找李國玉談話那一刻開始,他就一直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擔心顏小色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才跟小派商量要儘快回北京。剛才小派去陽臺的時候他就醒了,只不過沒睜眼,後來小派下樓,他起身先去了陽臺,結果看到是顏小色站在樓下,吃了一驚,馬上下了樓。
“你這麼百般挑撥我和小派的關係,到底是什麼居心?”李國玉憤怒地指著顏小色厲聲說:“還找到家裡來了,你太過分了!”
“哼,來得正好!”顏小色不屑地冷哼一聲,轉向詹小派,“我現在就當面和他對質,你問他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