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蓬這邊,以林姓為主,大半的居民都是姓林,林氏子孫,供著林氏祠堂,其它也有些姓,但很少見,譬如姓舒的,就只有他們一家。
舒心依稀記得,上回爸爸膽結石住院的時候,提到過她家附近,有一位姓宋的醫生,丈夫姓白。
除此之外,她就想不到其它的了。
只是她也不是非得知根知底的去問。
“那你今天要不要我送你回去?”舒心笑著逗他。
不出她所料,男孩依舊搖頭。
舒心點頭瞭然,早就猜到了他的回答。
她接著指了指拐角最高的那家閣樓,同他說:“看,我家在那兒,可以來找我玩兒。”
說著,舒心笑著擺擺手。
“好了,我要回家了,你也快點回去吧。”
舒母對她管的很嚴,每天放學,只給她十五分鐘,所以每天五點半之前,必須看到她回家。
她已經在這耽擱了三分鐘了。
男孩手裡拿著那個棒棒糖,依舊沒有吃,只是捧在雙手之間,眼神格外眷戀和不捨,一直看著舒心離去的背影,直到半點兒看不見。
他垂眼,那瞬間光芒黯然失色,無比落寞。
這裡位置偏僻,要說走出去的話,幾乎不怎麼可能,一定得坐車。
所以白梓喊了白楠過開車過來。
他今天約了人有活動,一定一定不能缺席,所以十分不情願,同白梓打商量,說能不能緩一天。
他在那邊哭的鬼哭狼嚎。
好像今天過來會要了他的命一樣。
白梓以往是完全不會理會他這些的,他知道白楠過這個人,就是嘴上喊得厲害,聲勢浩蕩的,其實壓根半點兒事沒有。
他在電話這邊靜靜地聽白楠過嚎喪結束。
他嚎完之後就馬上收住,沒聽見白梓的回答,就小心翼翼試探著問:“那......我明天再來?”
“嗯。”白梓破天荒的應了一聲。
白楠過難以置信自己聽到了什麼,電話那頭的人瞪大了眼睛,正想確認一下的時候,白梓已經掛了電話。
他想,多待一天也不是什麼大事。
他昨晚再一次發病,今天早上差點連站都站不穩,以他現在的情況,不太好送舒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