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進展到第二日,就出了個小岔子。
言清喬捧著陸慎恆煮的粥,一大早的天色還沒怎麼亮,就被人敲響了門。
黑首去開的門。
言清喬還沒有化妝,衣服也很隨意的沒有穿男裝,傾盆大雨裡,隔著門,就聽見了白水在外面說道。
“言大人,出了個棘手的事情。”
白水是言清喬提拔起來的第一個人,做事情還算靠譜,跑前跑後的忙活了不少事情,不到萬不得已,根本不會來找言清喬。
這人還很懂分寸,就算院中落著再大的雨,他也沒有再上前一步,更不會進屋,就隔著門跟言清喬彙報。
“昨日在金子路上,我們的人才開了個細溝,就一腳深的高地,我們每一段都豎著立牌,但還是絆倒了個小公子,小公子如今吊著腳,鬧騰的厲害,一早上就堵著我們不讓動彈。”
“他堵哪裡了?”
言清喬慢條斯理的又喝了一口粥。
陸慎恆夾了根鹹菜,放進了她的粥碗裡,幾乎是言清喬做什麼,他都認真且專注的盯著,外界的一切都跟他沒什麼關係。
言清喬抿嘴,總覺得陸慎恆這狀態有些不對勁,但是跟這麼個混亂期變成小孩子的人計較真假常理,似乎她也不對勁。
“原本堵在花樓門口,不過看我們人多,他退了出去,現在就堵在那細溝的旁邊,不讓我們人動彈,還把河工給扣了下去。”
“那人存心就是來找茬的!我們好說歹說,他還命人要打我們,說言大人您不出面,他今天就...”
一個男人的聲音憤憤不平的響起來。
沒等那男人說完話,白水輕聲呵斥:“二棉,讓你少說話的!”
“可是大哥,那人也太欺負人了...”
兩邊一來一回。
白水隔著門,衝著言清喬的方向拱手賠罪:“言大人恕罪,我這兄弟沒看過什麼書,說話做事都有些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