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速度快,嘴上說著如何如何難給言清喬找個差事,隔天的功夫,地方就給言清喬選好了,還嘴硬心軟的送上了一個上好的馬車。
地方不算特別偏遠,大概的事情就是去當地平患,聽說山匪猖狂的不行,到了季節就會下來搶地主的收成,導致一整個地方的稅收都不達標。
對於言清喬來說,不會很難,又能提高政績,以官宦身份進入天將門下,也沒人敢閒言碎語。
動身就在這兩日。
言清喬早先幾日就在準備,幾個親近的人都知道言清喬的身份,言猛那邊也不需要交代太多,只把言國侯府的這個小姐弄的生病在家不能見客就行。
山高路遠的,言清喬收拾了不少行禮,小曲沒帶著,青金也留在了京城,防止那位大人這段時間再出動靜。
灰毛狐狸鬧了幾日的脾氣,自然是要帶著。
小暑被言清喬送回了王府,去的時候,聽黑首說,陸慎恆已經醒了,不過因為迷藥的作用,渾身無力。
言清喬沒踏進前院一步,交代了小暑一些事情,在小暑淚水漣漣裡離開了王府。
來來回回也不過七八日的光景,離京的時間不長。
言猛卻特別不放心,趁著休沐,一路都跟著言清喬,一直跟到言清喬晚上要躺下睡覺。
第二日一早,言清喬就要帶著灰毛狐狸和令牌出發了。
言猛焦灼的在言清喬屋內踱步。
在轉到第二十二圈的時候,言清喬終於忍不住了,抬著眼睛可憐巴巴的對著言猛說道。
“哥哥,我明日要一早就出發。”
言猛揹著手,走了兩步,邊走邊說;“沒事,你睡你的。”
“你這麼走下去,我估摸到明早我也睡不著。”言清喬哭笑不得。
“行。”言猛點頭,大喇喇的坐了下來,隔著小桌子,盯著言清喬。
言清喬被盯的發毛,弱弱的捂著額頭,對著言猛說道:“哥哥,該交代的你都說過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我就是...”言猛欲言又止,心頭不是滋味。
他知道言清喬很厲害,厲害到輪不到他擔心什麼。
可他就是焦灼,為著言清喬即將去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平山匪,為言清喬建功立業回來之後進入國師門下千難萬難,為言清喬這麼一個小姑娘,本該是躲在他羽翼下受他保護的人,卻要去迎頭接風雨。
他心裡酸澀。
那些惶惶不安擔驚受怕的感覺在心頭縈繞了好幾日,隨著言清喬臨近出發時刻,他就越焦灼。
言清喬撐著頭,好笑的看著言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