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喬說的緩慢。
她之所以對纏心毒印象這麼深,也是在奶奶的書上看過那樣的介紹,裡面記載著讓她印象深刻的症狀。
頭痛欲裂,生不如死。
言清喬無法感同身受,卻能夠理解,纏心毒發作的時候,那樣的感覺。
平心而論,這事情若是發生在言清喬自己的身上,別說忍耐,怕是一刻也受不了,很難想象陸慎恆是有多強大的意志力,幾乎能夠面色如常的說話。
玉嬤嬤看著言清喬,頓了一下,心頭忽然的就軟了。
“你不怪他就好,等他好了,我讓他來給你賠禮道歉。”
“不用,我沒有生氣。”
言清喬說的是真話。
她的氣性也只是在陸慎恆忽遠忽近的態度裡面,心性不定加上腎臟衰竭不知道能活多久,想要找個更加穩妥一點的靠山而已,陸慎恆已經答應幫她籌謀跟小皇帝的婚約,有了小皇帝,言清喬估摸著應該能借勢撐到自己的事情辦的該差不多的時候。
玉嬤嬤沒有多留,這麼晚了,她又是攝政王的奶嬤嬤,逗留的時間過長,會引發京城這裡不必要的猜測。
言清喬披著衣衫親自要把人送出去,沒想到玉嬤嬤摁了摁她的手,溫柔笑著說道。
“不用送了,麻煩。”
“...好。”
言清喬知道玉嬤嬤是什麼意思,也知道玉嬤嬤不是那種假客氣的人,她說不用送了,就是真的不希望言清喬麻煩出去送她。
院子門口,黒式兄弟齊刷刷的站在外面,暗下來的夜色裡,幾乎跟黑夜融為一體,呼吸聲音都聽不見。
“我走了。”
黑左那邊遞了披風給玉嬤嬤,玉嬤嬤披在身上拉了拉,回過頭衝著言清喬這樣說道。
言清喬點了點頭。
“嬤嬤慢走。”
玉嬤嬤剛剛轉過身,突然又回過頭來,湊在了言清喬身邊小聲的說道。
“姑娘,你想不想知道...關於前王妃的事情?”
“...”
言清喬忽然一愣,抬起眼睛看向了玉嬤嬤。
玉嬤嬤藉著手中提燈的光線,看著言清喬的神色,頓了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