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連曉曼沒想到言清喬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會說話這麼直白,往日裡就算氣人,也是拐著彎打口水仗,如今被這句直接話氣的心口一堵,一時間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言清喬撇了撇嘴。
“怎麼?小嬸嫌丟人的還不夠?要不要清喬去請一夥戲班子,吹拉彈唱跟在小嬸後面去走街串巷?”
“你...混賬!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連曉曼氣的手抖,指著言清喬恨不得上去撕破這張臉,看起來年歲小單純無知,可嘴裡說出來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惡毒。
“看來小嬸聽不懂人話。”
言清喬看著外面又聚集過來的人,嘖嘖了兩聲,搖了搖頭,突然問連曉曼。
“小嬸,這次是揹著小叔過來的吧?想來也只有小嬸這般不清楚自己骨頭幾兩重,敢來十一叔的門口喧鬧。”
“你!”
還真的被言清喬一猜就中,言定章那膽小鬼!從言清喬來陸慎恆這府內過了第一夜她就慫恿著去王府門口鬧,言定章堅決不同意,吹了兩天的枕頭風,言定章丟下一句蠢貨,就去了小賤人的房裡!她現在來,真的想鬧是一回事,也是想要出一口自己心裡的惡氣。
讓言定章那沒用的東西看一看,到底誰是蠢貨,言清喬名聲壞了,與小皇帝的婚約還能作數嗎?就算是順延,也輪得到她的嬌嬌了,言清喬就算是有陸慎恆撐腰又怎麼樣?有了這天下真正的主子撐腰,誰又懼怕一個王爺?
更何況,他們還有那位大人在背後推波助瀾呢。
想通了這些事情,連曉曼也不氣了,眼面前囂張跋扈的言清喬在她眼裡似乎已經在跪下痛哭流涕在求饒了。
旁邊的婆子見縫插針的插嘴。
“二小姐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們夫人見二小姐幾日未曾回去,終日泡在王府裡面,實在是擔心才過來親自接人,二小姐非但不感恩,怎麼還這麼不知好歹?枉費了夫人的一片苦心。”
“小嬸擔心我?”
言清喬冷笑了一聲,口氣裡滿是嘲諷:“這話跟說笑話似的,秦始皇聽了都要鯉魚打挺扶著棺材板嘖嘖稱奇。”
沒人明白秦始皇是誰,言清喬已經變了臉色,打量了一眼那婆子。
“你這婆子果然是目不識丁的蠢東西,睜開你的狗眼瞧瞧你小姐我,像是被虐待的樣子嗎?”
言清喬紅衣妖嬈,雙手抱胸,說這句話的時候,十指纖纖,推了一下鬢間那幾根金光閃閃的金簪,一個個都有她那手指粗細,言清喬一一碰了過去,足心的金簪子上鑲嵌著精巧的寶石,天光落在上面,真的跟暴發戶似的,刺瞎了面前這些婆子的24k狗眼。
這場面,言清喬該就是個紅衣妖嬈的大魔頭,對面被幾個婆子護著的連曉曼就是個純潔白蓮花,被言清喬懟的臉色成了醬豬肝,反差巨大。
比起任由別人欺負著不敢還手的軟柿子備選皇后,言清喬覺得自己與其做縮頭烏龜,不如把自己這不饒人的名聲傳出去。
這榮坤的朝局如此,陸慎恆和小皇帝太后已經自成兩派,小皇帝年紀小不一定頂用,說不定太后還真的就喜歡潑辣能有些主心骨一些的,今日王府門口這些事情言清喬也不怕被傳出去。
太后若是真的想成這門親事,自然會悄悄的摸言清喬的底細,也就會知道言清喬今日在攝政王府門口為何這般,太后若是不喜歡,言清喬要去跟小皇帝談條件,也不是真的想嫁,大家你來我往談條件,她也不需要太后喜歡。
“就算二小姐在王府沒有受氣,也不該這般誤解夫人的一番苦心。”
“好了,別逼逼賴賴的,小嬸對我到底是什麼苦心,我這個當事人總歸比你這個蠢玩意知曉,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