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滿多想起劉氏的小叔叔們的事情,忙提筆便寫信詢問京兆府盧大人,雖然盧大人不管刑獄,可總比她自己去刑部打聽的好。
將信裝好,又想起文旻太子送給她的一些東西,如今她這位‘未婚夫’即將大婚,他留著這些東西,似乎十分不妥當,於是便將此前收到的匕首還有發簪尋出,一起包裹起來,讓彩金一起送去京兆府,請盧嚴敬轉交裘少師,由裘少師轉交太子。少師有監督督促太子行為之責。
送完信,也就等著還彩金回信,做下一步安排。
想起便是將結緣送給她的那兩個箱子搬出來,將這些香譜翻出來,每一本都細細的檢查一遍,除了那張畫像,並沒有檢查出什麼。
李滿多又有些後悔,連這張畫,也應該一起送。
想了想,將畫直接摺好,放回去,她也可以假裝不知道,將箱子關好,然後便去然後就是那箱子的寶石。每塊石頭都搬出來細細的看,每一塊寶石,雖然是原石,可都是上品中的上品,有一些甚至可以直接搬出來,作為佳品,擺放在博古架上。
這麼多精品,結緣一個老和尚,就是再有機緣,也不可能一下子得到這麼多,這讓李滿多不得不再一次懷疑他的身份,可惜文旻太子直到最後,都還在跟他扯謊,為什麼?
李滿多將每塊石頭都摸了一遍,最後在一塊孔雀石的一處不顯眼之處,發現了一個禦制標記,而且,標記似乎被處理過,如不是她這樣仔細的一點一點的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這些東西金貴卻沒有標記,或者是標記已經被淹沒,只能說明這些東西或者說這些擁有這些東西的人不容於世本生就是禁忌。結合結緣去世文旻太子親至,李滿多甚至覺得這位肯定是一位在皇室中有著充分重量的人,可是如此重要的人卻一直在這山上修行,數十年如一日,是本心還是因為不得已的苦衷。
想到這裡,李滿多便卻翻找近六十年的關於皇家軼事的書,翻了一上午,也沒個頭緒,或許是她猜錯了,或者這個人要麼早已經淹沒在歷史之中或者,未必有那麼重要。
李滿多在清理的時候,李九娘從外邊走了進來,看著李滿多翻動的這些寶石,微微的皺起眉頭,“是,厲家給你的嗎?”
李滿多抬起頭看著她,“九姐,有事兒嗎啊?”
“雖然是二伯父算計了我,可是,我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她自己坐在一邊是椅子上,“我在宮中的時候,發現有嬤嬤在打聽李家姑娘,後來不久我就出事兒,還有後來,聽我娘說,你因為我救我,花費了那麼多銀子,我覺得這不像你,所以……”
李滿多起身,走到她一邊坐下來,側頭看著她,“以為,這件事情,也是我弄出來的?”
“我不想白白承受你的情!”
李滿多看著李九娘,道了此時此刻,她想到的依舊是自己,因為她李滿多的緣故,讓她受到傷害,就算她李滿多費勁力氣,把她給撈出來,也不過是理所應當,她不欠她什麼情分,相反,她應該對她表示愧疚。
李滿多道,“對,這才像是九姐,遺傳自李家自私自利的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