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不住。”瞿應嫻看和李滿多道,“啊,剛才,我不過是玩笑之詞,其實你雖然沒見過我,聽說過我,可是我對你卻久仰大名。”
李滿多笑,“大約是好事不出門,惡名傳千裡。”
瞿應嫻道,“這個,道不是,是我認識的一個公子,他好像很喜歡姑娘你。”
李滿多側頭看著她,有點不明白她的意思,心中倒是還有幾分思量,不明白瞿應嫻跟她說這話的涵義,她從沒有見過她,不知道她這個面容似花的背後藏著的是綠葉還是毒蟲。
“是這樣的,您年紀還這麼小,怎麼會就想著出家了?青燈古佛一輩子,那的多苦,你若是願意,我倒是可以幫您說和,我倒是覺得你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人,何況,那位公子家室人才容貌與你也十分匹配,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幫你們兩家說和。”
李滿多真有點不明白這位郡君的腦子構造,兩人素不相識,自己也還還是個姑娘,一來就給人做媒,大約這位太子妃真的把自己當成了什麼大人物了,怎麼,還想著行事太子妃的權利,給她賜婚不成,要是這樣的話,這位爺太著急了一些。
李滿多嘴角一抬,柔和的回稟道,“郡君你,對我大約理解的不太多,有點時候可能還有很多偏差,此話,我就當聽聽吧。”
瞿應嫻道,“我都還沒說是誰,你怎麼就開始否認呢?”
李滿多道,“所謂無中生有,既本質是無,不管是金玉,還是廢石,都不過是臆想,既是虛妄,何必追究虛晃為何?”
瞿應嫻將她的話在嘴中重複了一下,才理解過來,“你的意思是說,這些都是不切實際的傳聞,是假的嗎?”
李滿多並沒有否認,而是對著瞿應嫻道,“聽聞郡君在選顏料,其實我最近也在畫薔薇,想要送給以為逝去的故人,所以,我找了蘇方木來調色,我倒是覺得你若是要畫來觀賞的話畫,其實硃砂就很不錯,若要選其餘的,紅藍草,茜草,加以調變,也可以調出不同的紅色來,不過,硃砂色澤鮮豔又不容易褪色,倒是不錯的選擇,當然,個人所好,皆有不同,這就看郡君選擇。”
瞿應嫻道,“你懂得還真多,怎麼如此謙虛。”
“瞿郡君,再過些時日,我就會返回寺廟之中繼續修行,所以我還有些在凡塵俗世無法落下的東西需要採購,那麼,我就先走了。”李滿多朝著她行禮,然後退出去,朝著大街一頭走了出去。
瞿應嫻看著李滿多的背影,小巧而剛直,就像一個松樹一樣,她從沒見過這樣的姑娘,冰冷的不帶一絲溫度,整個過程雖然都保持著禮貌的笑容,可是卻讓她感覺到自己在被她給排斥。她有點不明白她素來如此還是隻是對她。
李滿多一走,瞿應嫻身側的人卻抱怨起來,“小姐,這個人怎麼如此無禮。”
瞿應嫻只是微微的皺起眉頭。
丫鬟繼續說道,“說話冷冰冰的,一點溫度都沒有,還有你看她穿著那是什麼,哪兒是什麼蟲子入了眼睛我看她的眼睛就是哭成那樣的,還有頭上那紗巾,以為自己是天山美人呀,遮住幹什麼?還不就是讓人注意她……”
“好了,別胡說八道!”不過碰了一個軟釘子,瞿應嫻心中總是有點不樂意的道,“她好像跟傳聞的不太一樣。”
“小姐,可是有人親眼看著她跟她的堂姐在少師府門口打架,那可是見了血的,我聽說,她堂姐那手上,好了傷口,都好大的一個印……”
瞿應嫻卻說道,“可是我也聽說,在承光寺發生的那場暴亂中,她是如何吩咐大家抵擋住了門,讓寺中的女香客完好無損。她是位很有膽識的姑娘呀。”
“小姐!”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