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並沒有這意思。”言無玉打量她,李滿多微微致意,笑起來問,“先生是來尋人還是拜佛?”
“自然是拜佛。”
李滿多道,“小女在長明殿寫寄語,如果先生有興趣,可以免費為你寫一張。
言無玉含笑不語。
“您肯定會覺得我哪兒來的底氣吧,來這裡的,即使自己不認識字,家中也有人識字吧。”
言無玉一笑道,“既如此,你為什麼……”
“是呀,只是,畢竟作為握著太子喜歡的沛竹山翁書畫的我,也許那一天又拿出幾張出來賣呢?誰知道有沒有想要從我這裡拿畫去討好太子的呢。”
“太子喜歡這個人的畫?”言無玉吃了一驚,看著李滿多。
“主持還找我,小女先告辭。”李滿多雙手合十,行禮就要走。
剛走兩步,對方就叫住她,“太子喜歡沛竹山翁的畫姑娘是聽誰說的?”言無玉走上來問。
“有關系嗎?”
“是,也是。”
李滿多遲疑一下,“我想想,啊,好像是陳王世子吧。”對不住了,她都有救霍飛白的小命了,背一回鍋又如何,又要不了他的命。
“也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太子殿下曾經花五十兩買他的字,還一直要求要見本人,這個事情是怎麼知道的呢,據說就發生在紙醉金迷。”
“你跟我說是為什麼?”
“本人是見不到了,不過我倒是還有幾張真跡,如果是言先生的話,我不介意送你一張。”李滿多道。
“什麼,送我?為什麼?”
“心情好唄。”李滿多道,“我生來就命好,有個好娘,也是穿金戴銀長大的。後來等我回京,我爹雖然不著調,可真的過的還不錯。所以,有所得有所不得。好壞的事情很多,不過,被廣寧茶樓坑這麼悲催還是第一次,所以,心裡不太痛快,廣寧樓人多勢力大,我人微言輕,反咬一口大約是不可能,可是讓他們知道失去了多麼大的一個資源也不錯,讓他們心裡不痛快,我心裡痛快一下還是不錯的。”
“你不是出家人了嗎?”
“我修的善道可能跟大家不太一樣吧,所謂以德報怨,何以報德?”李滿多笑起來。
“這……”
“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