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這頂帽子,怎麼看都像綠色呀。
李滿多卻直接沖上去,李繼業一躲,從桌子下邊鑽出去,李滿多抓了一個空,靠在了桌子上,“呀……”
李繼業從桌子下爬起來,回頭看著李滿多道,一臉失望的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呀?”
李滿多一手撫摸著桌子,靠在桌上,“你知道你捏著的是啥嗎什麼都不知的無知的家夥,竟然敢瞬間換了一個姿勢,竟然敢這麼做,”李滿多雙手撐在桌上看著他問,“你捏著的整個李家的命脈,你想將李家都給帶溝裡,是不是覺得伯爵府的少爺坐的不安身,想要換個身份,乞丐,囚犯,逆賊,最後變成屍體??”
李繼業遲疑一下,呵呵一笑,“你,你又嚇唬我,呵呵,老妹你真逗。”
李滿多一笑桌上一巴掌,“我什麼時候哄你?我什麼時候哄過你?”
“你,經常哄我。”
“……”李滿多使勁的捶了兩下胸口,“你是要我跟你動手是不是?”她齜牙咧嘴的問,“啊,是吧……”
“啊,不,不是……”李繼業抬起手,“我就想問問,這東西,我們家,好像……沒有吧,你…從哪兒弄來的?”李繼業趕緊沖過來,往桌上一坐,將那玉佩掏出來,看了看,遞給李滿多,“這東西,能值幾千兩吧,這麼好的東西,你幹嘛將她說的那麼兇險,我們家沒這東西呀?”
李滿多伸手抓過玉,瞪著,指著他恨鐵不成鋼,“這是什麼東西,你,你竟然敢,敢,這麼,隨便拿,你還去我屋子裡翻東西……找死死不是?”
李滿多抬起手就要揍,李繼業一躲,李滿多卻放下手,長長的嘆息一聲,然後拿起玉佩舉到李繼業面前,“你知道不知道,這東西是能要你命的東西?”
“為什麼是要我命的東西,難道有毒?”
“毒你個大頭鬼。”李滿多坐在桌子另一側,耐心的給李繼業說道,“古人有句話叫懷璧其罪,說的就是這種東西。因為好的東西總有人覬覦,而我們沒有保護的能力,這就會成為一種罪,這就不光是玉璧,金錢,還包括,名譽地位權利,才華特長能力,一切可以讓人妒忌的東西。懷璧,就是你所擁有的別人沒有的東西,這種東西一旦出現在別人面前,就會成為別人的一種‘負擔’,這種‘負擔’會轉嫁出去,招致一系列的災禍,這本生就是一種罪孽。”
李繼業恍然大悟,“啊,原來懷璧其罪是這種東西?我就說,揣塊玉怎麼會有罪呢?真是不能理解呀。”
李滿多抬起手一巴掌就拍他肩膀上,“所以,懷璧其罪的我,你在我房間找什麼?”
“懷,懷璧其罪?你說什麼呢?你還真是會,活學活用呢…”李繼業要從桌子跳上下去,李滿多一把揪住他,使勁拽了一把,直接將他給拽回來。
她笑著看著他,“我最近心情好,說吧,你找銀子幹什麼?說不定你說出來的話讓我一高興,我就讓你得償所願呢?!”
李繼業搖頭,呵呵一笑,“我找銀子幹什麼?你瞎說什麼?這是絕對沒有的事情,你搞錯了,老妹,你不要這麼疑神疑鬼的可以嗎?其實,我就想在房間嚇嚇你,後來一想,不對呀,把你驚嚇著了,那可就不好呀……哎呀,老妹,說句實話,你這個年紀,應該是活蹦亂跳的年紀,跟小夥伴們一起逛街,喝茶,買漂亮的胭脂水粉,看看哪兒有漂亮首飾呀?”看他妹,都成啥了,啥地方出事兒都有她。
李繼業腦子裡都有個妄想,指不定這砸京兆府的事情,她都能參進去一腳呢。
話說這李繼業的直覺還真不是蓋的,要不是李滿多帶出了這個訊息,信陽郡馬不會出獄,他不會出來,也就不會有信陽郡主砸京兆府大門的事情。
李繼業不知道李滿多的過去,捏著自己的臉蛋笑起來,側頭看李滿多一眼,“可是,老妹,你看,你,你把自己搞的,簡直,簡直怎麼說呢?你……簡直就一神經病,什麼事情你都想管,結果什麼事情你都管不著,哎呀,真沒見過你這麼累的,你說你會不會,因為太,太過,然後未老先衰……”
話沒說完,直接被李滿多給打斷,“我也想過無憂無慮的生活,但首先,我們家的兩位頂樑柱,你們為我創造了能讓我無憂無慮生活的環境嗎?請問……”
她望著李繼業問,“在別人想著穿什麼好衣服,用什麼好料子的時候,我在想用什麼法子才能把你我的戶口挪進李家的族譜中,在別人考慮今天是喝杏仁茶還是玫瑰露的時候,我得考慮你我怎麼在這狼群環繞的李家活下去?別人在想著今天去騎馬還是射箭的時候,怎麼玩怎麼高興的時候,我正想著怎麼把你從坑裡給拽出來,你讓我用什麼心情卻活蹦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