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滿多趕緊翻起書,找起地圖來。
還真的給自己找了兩塊風水寶地,一塊是離京城北郊的一處莊子,雖然有點破有點小,不過鄰水,要逃出去很容易,還有就是北景山的大廟西邊處有個小廟,人煙稀少!
就不知道有沒有野味?
……
李繼業一下工,就興沖沖沖李滿多的房間來,得意洋洋的拿起荷包往桌上一倒,七八銅錢,還有大約上百個個制錢直接攤在桌上,一臉求表揚的樣子。
“老妹,瞧,哥給你賺錢了。”
李滿多正發呆,側頭瞟了他一眼,看起來今天上工心情很好呢?她撿起一塊銅板看。
“老妹,你真好,怎麼給哥找了這麼好一個地方的?地方高大上,環境優美,人和藹可親,那些去看畫都是有錢人,你只要得了貴人的眼,那些人打賞起來,哎呦喂,那簡直錢都不是錢的,我就知道一夥計,一天就光賞錢就十來兩,再加上月底的分紅提成還有老闆給的工錢,哎喲我,這一個月,不得幾百兩,比我一年的月錢還多呢?我終於知道,賺錢的是一件多麼暢快的事情了。”他站在跟前,滿臉傻逼的笑。
李滿多拿起銅板敲擊著桌面,銅板與桌面撞擊,發出清脆的聲音。
李繼業看著她,“怎麼,這一臉苦逼相,又有人,潑你狗血拉?!”
“你才被潑狗血二次呢。”李滿多道,將錢彈出去,落在桌面上,那枚銅錢轉動起來,她看著李繼業道,“你以為這,都是你的呀?”
“啥,我不是我的,是誰的。”
李滿多啪的一巴掌將銀子拍桌上,“父母在,不置産!”
“意思就是,父母在時候,所有的東西都是公中的,就比如李伯爺的俸祿賞賜都是入公賬的,你要是私自保留自己的財産會被追究的,到時候大不孝的帽子直接扣你腦袋上。”李滿多笑眯眯的解釋給李繼業聽。
“憑什麼呀?”李繼業頓時就不削的叫起來,“我自己個兒賺錢,我容易嗎?我整天的跟人賠笑,我臉都快笑爛掉,為了這這點東西,我付出多少勞動,多少艱辛,他們知道嗎?我還給找他們要錢呢,他們還敢弄走我的銀子,沒門。”
李滿多抬起手看銅錢,擋住李繼業的問,“正面還是反面?”
李繼業氣呼呼的真想暴走,看著李滿多,皺起眉頭,“都,都這樣了,你還想玩?”
“猜不猜,猜不猜?”
“正,正面。”
李滿多將手一攤,銅錢呈現反面,李滿多拿起銅錢,將它帥氣的砸回那堆銅板中,揹著雙手看他,“你以為,李家,你說了算?啊……還是,你爹說了算?我說,李繼業,你都入李家門這麼久,你腦子怎麼還跟一鍋粥一樣簡單。您的那些伯父伯孃可是蚊子腿上都的刮肉的人,你這一年幾百兩的銀子,還不得,全上交,充公呀。”
“憑什麼呀?啊,這還有什麼天理。”李繼業大聲的叫起來。
“憑什麼,憑你姓李。你吃了老李家的飯,喝老家的水,李家養育了你,在榨取你身上的每一份血肉之前,你都的乖乖聽話,你要是敢不聽話,大家就合夥踐踏你,收拾你,敗壞你的名聲,踐踏你的人格,然後把你給趕出宗族去,讓你成為無根之人,你在李家這麼多年,難道竟然不知道,哈哈……你這腦子裝的真是豆腐腦。”
李繼業,“……”他愁悶不展,將腦袋靠在桌上,使勁裝了兩下,抬起頭看李滿多,“呀,你以為我願意姓,那好,我改姓張,姓王姓張,把我趕出去得了。”
李滿多看著李繼業被激怒的樣子,會心一笑。這一笑,李繼業是腦門都冒冷汗,“你,你笑什麼?別,我冷汗直冒呢?”
李滿多湊過來,“何必想著擺脫李家呢?你又不能脫胎換骨換個爹,再如何的換,你骨子裡還是老家的種。”
李繼業氣呼呼的道,“當初,就不該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