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繼業將東西一摔,看著薛三。心裡暗自罵了一聲,去你姥姥的,什麼狗東西,敢到他跟前來嘚瑟,要不是他老妹警告過他,他早一拳揮他腦袋,打他娘一個狗吃屎。
薛三冷笑,“怎麼,紙醉金迷的夥計就是這樣嗎?”
李繼業在他面前使勁的一甩衣袖,揚起一陣灰道,“我準備丟掉重物,來服侍您呀,客官,您需要小的為您做什麼?一樓有上好字畫墨寶,什麼風格的都有,二樓雅間待客,筆墨紙硯一應俱全,三樓可以裱畫上色,修複,不知道客官,您來點什麼?小的雖然眼拙,但相信絕對能在紙醉金迷跟您跳上一件稱心如意的東西,要不,我帶您四處瞧瞧?”說著背過去一隻手,微微的欠身,另外一隻手往前一伸,做出個請的動作來。
薛三道,“……”他真還有點被李繼業這恭敬的樣子給震懾到了,他完全沒想到李繼業竟然敢如此拉的下身段,說朝著他低頭就低頭。
薛三要知道,李繼業有個多麼多麼彪悍的妹子,大約就不會覺得這結果如何了,李繼業這高貴膝蓋,是能為了二兩銀子就下跪下去的,別說他這只是正常的待客之道,別的客人他李繼業可以彎腰,面對薛三怎麼就不成?!
“你,你……裘兄,你知道吧,少師府的公子找你,跟過來吧。”薛三撂下這麼一句話就,大步的走了出去。李繼業冷哼一聲,撿起地上的紙張,看著旁邊的人,“請師兄幫我拿上去,有勞了。”
那位師兄顯然有點不樂意,李繼業道,“這幾位跟我有點小過節……師兄,我若得了賞錢,我會記得你的。”
“舉手之勞,您小心一點。”小夥計接過了紙,囑咐道,“你,可要忍住一些,做我們這一行的,自然要看人眼色,惹事了,掌櫃可不看到底誰對誰錯。”
“多謝師兄。”
李繼業抖摟一下上的衣服,趾高氣揚的朝著幾人的包廂去了。
到了之後,開啟房間,李繼業自然就看著坐在主位上的文旻太子,他穿著一件是天青色的錦衣,雖然沒有太多裝飾,看上去閑散又悠閑,可李繼業還是覺得此人身上有股不容忽視的氣質,這種氣質,顯得高高在上,又帶著無以倫比的,像太陽一樣,所有的光芒,都被他所掩蓋。
李繼業偷偷的打量面前的文旻太子的時候,文旻太子也在打量李繼業,李繼業倒是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他以為被裘明義揍的下不來床的李繼業,應該弱不禁風,可是他比他見過的少年還健康,倒不是高達強壯的那種,相反,李繼業的個子高高的,身材還有些偏瘦,可是這種受讓人跟弱不禁風聯系不到一起,人有點黑,可一看上去,十分有精神。
若是再仔細一看,李繼業的五官十分精緻,唇紅齒白,一笑中更帶著一股親和的感染力。
李繼業笑著朝幾人拱手行禮,眼睛眯起來,彎彎的十分漂亮,“能為幾位服務,小的我榮幸之至。”
李繼業一行禮,裘明義就跑過去裡,伸手扶著他,一臉欣喜的叫起來,“你就是李家九郎?”
李繼業,“……”
裘明義道,“這,比我想象中長得好呀。”
李繼業,“……”
裘明義仔細一看,就看著李繼業額角還有的一塊傷疤,立馬關心的叫起來,“你不是被打的下不來床嗎?”他的意思是,他怎麼下來工作了。結果這語氣這氣氛似乎有點不對勁,很能讓人産生不太好的聯想。
“……”李繼業嘴角抽了一下,咬了一下牙,擠出一點笑,道,“大約是我比較扛揍!”
文旻聽著這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何穎正的嘴角也扯了一下,倒是薛三看著裘明義這熱情的樣子,微微的皺起眉頭,呵呵的笑,“原來,裘兄知道李兄呀。”
李繼業側目看了一眼薛三,冷哼一聲,李兄個屁,剛才還巴不得尾巴翹天上,這會兒,怎麼畫風突變,這薛三也真是厚臉皮一張,李繼業一笑,道,“什麼李兄,這位公子太抬舉小的了,叫我小李就好,我是才被招收進來的新夥計,正在學規矩,按道理,是沒有資格進來伺候各位貴人的,不過既然這位公子點名道姓,追雞攆狗的追著我,一定要我過來伺候幾位爺,小的呢,也就趕鴨子上架,在各位貴人面前嘚瑟嘚瑟。”說完朝著幾位拜一拜。
“不過小的實在年少不懂事,專出么蛾子,爬過樹,下個河,打過架,摸過魚,跟先生嘔過氣,被我老孃打過屁股,平生愛花喜鳥,不愛讀書,最近被我老妹逼著讀書,所以特別懷疑人生,不過讀書方面實在資質有限,若有不能為各位解答的地方,也會尋求專業的解說人員,來為各位服務,力求讓幾位公子有賓至如歸之感。”李繼業都要為自己著口才點贊。
裘明義兩眼冒光拉著他道,“坐著說,哎呀,有沒有什麼想吃的?你喝什麼茶?對了,李兄有什麼喜好?!”
李繼業,“……”
他一臉莫名其妙,暗想這裘明義幹啥呢他雖然沒她妹聰明,可是也知道反常必有妖,一個上次讓人把你給揍了下不來床的人,第二次見面就對你熱情似火的,誰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