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笙是那麼少掉眼淚的一個人,可是此刻她的眼淚絲毫抑制不住。
她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被眼淚模糊得虛化了,可是她還是焦急地站起身,搜尋著061跑走的方向。
教官怎麼能一句話都不說地就走掉了呢?
突如其來的一個標準敬禮,就為這段軍訓時光畫上了句號。
洛言笙擦掉了淌在臉龐上的淚,哭成這副模樣真是太醜了。
洛言筌已經加快了手頭上的工作,想要儘快趕去操場上看看妹妹的軍訓成果表演的。
可是,來到看到的卻是她哭的像個淚人。
“笙笙。”洛言筌好聽的聲音喚了妹妹一聲,向她張開了雙臂。
他只知道她對她的教官甚是崇拜喜歡,只是萬萬想不到會如此之深。
洛言笙好不容易止住的嗚咽聲,在看到自己兄長的那刻時,又再次被擊潰了。
她像是找到了讓她釋放情緒的避風港一樣,挪動著沉重的步伐,躲進了他的懷抱。
“嗚嗚嗚......他突然敬了個禮就走掉了......”
“我都沒來得及和他說聲謝謝。”
謝謝那天他給自己送的藥膏,謝謝這段軍訓時光的悉心教導。
“不哭了。”洛言筌安撫地拍拍妹妹的背,聲音何其溫柔。
而另一邊,顧北簫正在醫務室上藥,尉遲皓勳帶著一身清輝,瞳眸中看不出情緒。
“校醫,我這個會留疤嗎?”她緊張兮兮地問。
“不會的,就是蹭破了些皮。這幾日注意些就好。”校醫一邊上藥一邊回話。
“嘶......疼......”藥水塗在臉上,她嬌氣的抓住了尉遲皓勳的手。
顧北簫心中的大石終於放下了,心底的那抹竊喜也湧上心頭。
他到底還是緊張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