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野兔,沒有飛鳥,甚至連地上的蟲子,也消失不見。
我在西山走了三天,走過很多我走過十幾遍的路,但我這次踏上的時候,感覺我來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地方。
我渴了,來到了我熟悉的那片湖泊,湖面平靜,沒有波瀾。
我並沒有意識到,春天的湖泊裡,本應生活著很多魚類,而我面前的這片湖泊,這片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湖泊,卻安靜的讓人害怕。
我走到湖邊,清波盪漾,一眼見底。
看著這純淨的水,
我更渴了。
於是我蹲下,雙手捧起一口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風似乎在我身邊凝固,一滴水落入湖中,發出的聲音打破了寧靜的世界。
就在這個時候,
在我手指的縫隙,
在我的餘光裡,
水,變黑了。
不,這不是水的原因!
我還沒有意識到這是怎麼回事,就看見一顆碩大的頭顱破出水面,醜陋的疤塊和黑色的鱗甲,一口鋒利的牙。
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
“嘎,嘎……”
碧空如洗,豔陽高照,春風吹過,吹醒了沉睡一整個冬天的枝葉,這本該讓眾人沉醉的畫面,卻被幾聲烏鴉的哀鳴所打破,給眾人心裡鋪上了一層陰翳。
他們的食物已經不多了,這是他們沒有預料到的。
按道理來說,這種深山老林裡,最不缺的就是野味,所以他們也就沒有帶多餘的口糧,就地取材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但見鬼的是,除了剛進山還能看到那麼零星一兩隻的野兔以外,他們見到的其他活物,就只有昨晚的那條蛇了。
蛇……
羅鵬摸了摸肚子,突然有點後悔自己昨晚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