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
殷月蓉編起袖子,將盆中的蔬菜撈起,空了空水,放到旁邊的案板上。
“和笙兒聊的怎麼樣?”
蘇大富將配料均勻的抹到光禿禿的雞身上,廚房裡的味道有些刺鼻,但影響不大。
殷月蓉倒掉盆中的水,把菜進去,又淘了一遍,“還能怎麼樣?不過大富啊,笙兒跟當年的你可真像,淨喜歡去一些亂七八糟的地方。”
殷月蓉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居然跟我炫耀在古墓裡面的收穫……”
“身為蘇家的少主,這要是被旁人知道了,還不得笑話咱們蘇家?”
“你啊……”
蘇大富沒放在心上,手裡繼續自己的活,“年輕人,做一些出格的舉動,也正常的很,你就是太長時間沒見孩子,關心則亂,關心則亂啊。”
他抹好配料,將魚從水裡撈出來,在魚身上比劃了幾下,“笙兒今年才十九歲,正是該玩的年紀,他在山上跟他師傅修行了十八年。”
“別人家的孩子在玩的時候,他在修行,別人家的孩子在睡覺的時候,他在修行,別人家的孩子在修行的時候,他還在修行……”
蘇大富滿臉的複雜之色,悠悠嘆了一口氣,
廚房內,空氣一下子變得安靜,良久,殷月蓉這才繼續手裡的活,只不過,她的眼眶似乎變得有些溼潤。
哪一個當父母的願意離開自己的孩子十八年,讓孩子在本該有快樂的童年的時候,去山上吃旁人吃不了的苦?
人心都是肉長的,蘇大富,殷月蓉這些年,心裡也不好受。
當別人都在逗孩子的時候,自己的孩子在山上吃苦。
當別人家的孩子過生日的時候,自己家的孩子在山上吃苦。
你說,當父母的,心不痛嗎?
“所以說,我打算給笙兒找一個好人家的姑娘,咱們也能早點抱孫子。”
“這……”
蘇大富愣然,似乎被殷月蓉的這個提議打動了。
不過思量了片刻,他還是搖了搖頭,“婚姻大事,還是笙兒自己做主的為好,雖然說父母之言,媒妁之命。但咱們,就別操這個心了,笙兒是個有主見的孩子,他要是有中意的姑娘,自然有自己的打算。”
雖然和蘇雲笙待在一起的時間不長,可到底是自己的親骨肉,蘇雲笙是什麼性格,蘇大富自然很瞭解。
殷月蓉欲言又止,自己站在原地思考了片刻,這才點了點頭,自顧自的道∶“看來,還是我這個做孃的心急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