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說著，眼角的餘光把太后臉上的變化盡收眼底，雖不知道為什麼，可長安依舊看清楚，在自己說的四皇子北冥夜的時候，太后的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只是長安不知道，這一絲的厭惡，是因為四皇子北冥夜本身，還是因為自己與北冥夜混在了一起。
“你這丫當真心儀夜兒？”太后試探的問道，“若當真如此，皇奶奶到是可以成全你的。”
長安沒有立刻開口，她似懂非懂的看著皇太后，眨眨眼，過了好長一會兒，才慢慢說道，“皇奶奶，長安不明白您的意思。”
太后蹙眉，“哪裡不明白?”
“為什麼要成全長安與四皇子呢？”長安故做疑惑，“皇上下旨，已經把世柔妹妹指給了四皇子。”
太后鬆開長安的手，她勾了勾唇，那笑容僵的很，語氣彷彿亦如她的笑容般，生硬了許多，“丫頭，不要給哀家裝糊塗，哀家人老心不老。”
“不敢。”長安立刻跪下，臉上帶著惶恐。
長安知道皇太后已經生氣了，方才她自稱‘我’此時她自稱‘哀家’。
她明白，今生的太后，只能是太后，自己對她的態度不能逾越半分。
前世，或許就是因為自己所謂的單純矇蔽了心，不懂人情世故，心思深淺，所以皇奶奶永遠都是皇奶奶。
“你和四皇子本就是兩情相悅，哀家想要成全你，難道不好嗎？”此時的皇太后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表情，不怒不笑，讓人看不透猜不著。
長安聽的仔細，太后的自稱變了，“謝謝皇奶奶。其實皇奶奶誤會了，長安與四皇子並非是兩情相悅。”
“哦？”太后明顯不信。
“不只是皇奶奶誤會了。”長安一邊解釋，一邊琢磨著太后的真正心思。
據長安了解，太后，真正心疼的人除了皇上就是九皇子北冥玹。
北冥玹的生母是太后的親侄女。
無論是從裡從外，北冥玹與太后的關係，是要比其他的皇孫多上那麼一層的，心自然是要向著北冥玹一些的。
“若說起來，長安自己亦是誤會了自己。”長安朱唇揚起，略帶無奈的一笑，“之前長安的臉何模樣，皇奶奶是知道的。
那個時候的長安是自卑的，總覺得處處不如人。
在將軍府裡，一個下人都敢欺負長安，尤其是早年時候，父親多半是住在城外。
一度在沒有人關心的情況下，四皇子出現了。
他看長安的眼神與他人看長安的眼神是不一樣的，時間久了，長安便對四皇子傾心。
然而後來長安才發現，所有的一切都錯了，都是誤會。
至少長安知道，長安對四皇子並不是傾心，而是依賴，一種家人對親情的渴望和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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