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尚德說道，“皇上親口說的，而且顧世佳腹中的孩子是四皇子北冥夜的，這件事情被皇知道後，太子親口承認過，他從未碰過顧世佳，所以肯定顧世佳腹中的孩子一定不是太子的。”
“如此看。太子夜並非是個容不下事情的人。”北冥玹眉眼間有一股濃濃的疑惑，“出乎意料啊。”
“哎！皇上對太子的寵愛，無可厚非。就如當年，寵愛太子的母妃一般，絲毫沒有道理，沒有底線。可是太子卻不爭氣，否則，登上帝位是必然的。”
林尚德說著似乎想到另一件事情，“而且，皇上明知道，顧世佳與四皇子有染，卻還執意將顧世佳嫁入太子府。只是，顧世佳的心在四皇子身上，即便嫁入了了太子府，難道就不會成為北冥夜的眼線嗎？”
北冥玹眉峰輕挑，在心裡贊同著林相的想法，“林丞相是太子的老師。自然要事事為太子著想才是，據我所知，博弈閣的東家並非太子，而是北冥夜。”
“！！！”林尚德意外，“王爺所言非虛？”
北冥玹沒有說話，而是將自己書架上的幾張紙，給了林尚德。
看後，林尚德身上的汗已然打溼了中衣，“沒有想到。”
“你帶回去。”北冥玹說道，“父皇雖然保護著太子，但是，秦太尉和北冥夜是一定會找機會，拉太子下馬的。等太子足夠危險的時候，再將此訊息程給父皇，想必會是父王希望看到的。”
“是。”林尚德清楚，北冥玹這是要一石二鳥，的確，太子雖無能，但是有皇上的寵愛，四皇子雖然沒有太子受寵，但是他的母后是中宮皇后，他的舅舅馮正敏左丞相，在朝中與自己起平坐。
結結實實的是一塊硬骨頭啊。
“天快亮了。”北冥玹看著窗外，“這個東西你拿著，回去後，放在您夫人鼻畔，讓她聞聞，人就會醒過來。”
“是。”
付程送走林尚德。
北冥玹回到房中，長安還在熟睡。
燈燭搖曳，紅影打在長安的臉上，長長的睫毛似是小扇子一般，好看極了。
北冥玹輕手輕腳，剛躺在榻上。
就聽到長安沙啞的聲音，“怎麼才回來?”
“睡吧！”北冥玹唇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翻身將長安擁入懷裡，“天還沒亮。”
“嗯？”長安慢慢睜開眼，“冬日特有的清冷味道，夾雜著濃烈的酒香，很好聞。”
“好聞？”北冥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