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了一眼,北冥玹,再看看佟妃,心裡想到,方才佟妃的那一翻話,“宜佟啊,什麼叫做玹兒身上的毒,是從胎裡帶的?既然是胎裡帶的,那麼玹兒如今的模樣,是首次毒發?”
“不知道。”佟妃深深呼吸一口氣,“這麼多年,我許宜佟被禁足,如何得知自己兒子的情況,再說,玹兒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您是知道的。”
太后默然。
“太后,那兩個丫頭要如何處置?”李掌事看到人在門外候著。
“帶進來。”很明顯,太后的聲音帶著憤怒。
冬雪和付雪兒被抬了進來,兩個人皆已暈過去了,背上血肉模糊。
太后厭惡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玹兒身邊的丫頭是哪一個?”
“回太后,這個是付雪兒,是王爺的貼身婢女。”佟妃身邊蘇溪指著付雪兒說道。
此時,一直守在門口的付霖,付程,此時彼此看了眼。
付霖臉上明顯的擔心,似乎有些安奈不住的表情。
付程朝他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再做什麼讓太后惱怒的事情。
“潑醒。”太后冷言吩咐道。
很快有人從外面井裡打了一大盆冷水,直接朝著付雪兒的頭上潑去。
付雪兒一個冷顫立刻醒了過來。
太后吩咐道,“小德子,你來問,回去後也好向皇上稟明。”
“是。”德公公立刻答應,看著地上的人。
他言語清冷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醒了嗎?”
付雪兒一臉懵態的抬起眼,看著說話的人。
片刻後,眼眸一愣,似乎才明白過來,自己在哪裡。
她看著李掌事,然後又看一眼太后,在目光收回來的那時候,不經意間撇了眼長安,只是這一眼卻帶著濃重的怨憤和不甘。
在場的人,幾乎上都看的出來。
只是,人家顧長安卻是滿眼擔心的看著躺在床榻上的北冥玹。
德公公心裡琢磨著,這個人的嘴定然是讓自己主子不待見,那今天就讓這個丫頭知道,什麼叫做禍從口出,當自己送給長安繼任浮生門門主的禮物,“你就是從小跟在玹王爺身邊的人?”
“是,奴婢付雪兒,打小就跟在王爺身邊。”
“方才佟主子,說王爺的毒是胎裡的。”德公公的語氣略有緩和,“既然你一直貼身服侍王爺,想必,王爺的情況你最熟悉。”
“是的,沒有人比我,更瞭解王爺。”付雪兒在極力的表現自己,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此時的德公公,要把她往坑裡帶。
“那王爺中的是什麼毒?”德公公臉上平淡,看不出任何的敵意,似乎只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聊家常。
“金佛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