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長安微笑,“可是螳螂不再是螳螂,黃雀亦不再是黃雀,又當如何?”
“那就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吧!”北冥玹唇邊帶著一絲篤定。
“其實他們也算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了。”長安看著北冥玹,“其實有一點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身上的寒毒,在細雨心法壓制以後,仍然要靠酒呢?”
“是你的功力不夠。”北冥深知為何,卻不願對她說,“你雖熟悉細雨心法,可是,你的內力卻沒有達到最深的程度,你應該有所感覺,自己的內力很多的時候,是你自己無法把握的。”
“為何?”
“心中雜念太多。”北冥玹看著長安,“細雨清和這兩套心法,並非是誰想練就可練成的。只有真正寂寞之人方可成。”
長安想到前世裡自己的雖然活的那般恥辱,但確實足夠寂寞,但是重生以來,自己心裡滿滿的都是仇恨,所謂心中雜念太多,想必是因此吧。
“這件事情沒有人可以幫得了你。”北冥玹瞥了一眼長安,他欲言又止,想來想最終開口,“你應該放下心頭的恨意。”
長安勾勾唇角,“北冥玹,不要以為你很瞭解我。你我之間沒有這般熟悉。”
“自然。”北冥玹面色平淡,看不出任何的想法,“本王,不是自作多情之人,更不屑去猜想你的心思。只是……清風先生所託而已。”
長安不再說話,雖然知道他是為了找個臺階下,故意抬出自己父親的。
車隊走官路,直到日暮西落,他們到達驛站。
“小姐,王爺。”白鷺端著飯菜走入了房間,“驛站周圍埋伏了人,是世錦國之人。”
“意料當中,這樣搶東西的事情,趁早不趁晚。”長安微笑,“只不過,才走這麼一小節就被人家盯上了,如此給了他們似乎不怎麼情願。”
“大皇子的人可來了?”北冥玹問道。
“回王爺,沒有。”
“那就再等等。”北冥玹若有所思,“我要看看,到底還有誰想要得到著麒麟兵符。”
“我表哥那裡可安排了人?”長安想了想,“王爺,身子不耐寒,你去讓跟隨的太醫過來瞅瞅,開一副暖身子的藥。”
“小姐放心,世子那裡付程大人已經安排了人。”
白鷺離開,再進來便是跟隨他們一起的太醫。
“老臣見過,玹王爺,玹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