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京城也有半月,只是那會江雲浦身上的傷過於猙獰,叫她忘卻不能。
“好全了,我還以為能讓你多來幾趟王府為我侍疾,你倒好,病了這麼多天。”
虞燭明:“……”這人是怎麼做到面無表情地說出這麼厚顏無恥的話來的?
兩人並肩走著,江雲浦也沒說目的地是什麼,虞燭明就只能跟著走,東拾會在有拐角的地方提醒一下。
走到一處酒樓,東拾與江雲浦請示,要進去酒樓裡找一個朋友,江雲浦就讓他走了。兩人在酒樓門口等著。
然而東拾沒走多久,突然就有幾個蒙面人圍了上來,手上還有明晃晃的大刀。
四周人來來往往,如此矚目,總不能是江雲浦的仇家要在這對他不利吧!
虞燭明的心也懸了起來,從她現在這個位置側目,恰好能看見江雲浦脖子上的舊疤。確實好得差不多了,那塊面板粉嫩粉嫩的,是痂掉落之後長出新肉的顏色。
為首的蒙面人笑道:“這不是大魏赫赫有名的定北王嗎?我們主子請你一聚,不知可否賞臉啊?”
都提著大刀來,看著就不像是來談條件的了……虞燭明默然,她似乎要被當湊數的一起帶走了。
就在這時,江雲浦說:“你們請人的方式還是這麼直接。不過,身邊這位是本王的未婚妻,不知你們主子能否讓她先走,她與此事無關。”
咦,還會幫她說話?虞燭明有些驚訝。
蒙面人笑著說:“主子的意思是請你倆一起去,走吧。”
江雲浦便側身與她說:“抱歉,委屈你了。”他在民間混過臉熟,虞燭明只能祈禱有路人看見了能報官,祈禱東拾快點出來。
虞燭明被蒙上了眼睛,江雲浦牽著她走,兩人此時都看不見了。
初時虞燭明還會在心中記一下路線,但久了她也記不住。回京城不過數天,京城許多路都變了,虞燭明辨不清方向。
兩人兜兜轉轉被帶到一處黑漆漆的房間裡,虞燭明就感覺到四周的人散了,又聽見落鎖的聲音,就明白他們大概是被關起來了。
江雲浦的氣息很低,虞燭明要不是能感覺到握著她的手還沒松開,都要以為他不在了。
她小心翼翼地摘下蒙在眼前的黑布,黑漆漆的屋子裡,僅有一處靠近天花板的細小裂縫通風,那洞口很小,怕是連手掌都伸不出去。
“殿下還好嗎?”虞燭明藉著微弱的光,去看江雲浦有沒有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