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魏帝死後,她殫精竭慮,那個夢又開始做了,黑眼圈又回來了。現在也是。
不過江雲浦也沒笑她,有時還會親自給她上妝。
跟東拾也打了聲招呼,虞燭明離開了住處去走。
符言就在附近,見她出來了,就迎了上來。
“阿明。”見她黑眼圈,又問:“昨天沒睡好嗎?”
虞燭明沒說昨天確實沒睡好,只說黑眼圈一直有,只不過之前出門都會化妝,別人看不出來。
“那就好,睡不好就來找師父吧,他對失眠很有方法的,幾劑藥下去一定見效。”
這話誇張的成分可能有點多,虞燭明沒打算跟虞夕催深交,自然不準備把那個一直做的夢告訴虞夕催。
跟符言說了他們準備早些走,符言有些糾結,“你們在,師父才願意跟我多親近些。再多待會兒嘛~”
虞燭明:……
於是想起來了正事,“他就是玩弄你的感情,你真的喜歡他嗎?他自己都說得很清楚,你是把對他的崇拜當成了喜歡。”
還有更髒的話沒講,虞夕催明知這不是喜歡,還要一直跟符言曖昧,暗地裡回應著符言的喜歡。這是什麼做派。明明就是渣男一個。
符言可憐兮兮地望著虞燭明,眼眶裡的淚水都要溢位來了。她咬了咬唇,又是一番糾結後,才跟虞燭明坦白,“我已經跟師父雙修過了。”
這樣說的隱含意思是:虞夕催都不拒絕她,那一定是對她也有些感情吧?
虞燭明想笑她,活了四五十年還看不穿一個男人的心麼?不過這個人活了一千多年……看來男人的本質都是一樣的。
覺得現在笑有點落井下石的意味,她又不願跟雎國的人牽涉太深,就說:“我話就說到這了,你接不接受,怎麼想他,那是你的事。”
雙修過,還不給符言名分,那更是渣中之渣,明擺著不想負責。這個時代對女性的桎梏那樣深,符言若有朝真要嫁人,夫家會怎麼想她不是處子的事。
哦,不過符言實際年齡也四五十了,應該不會嫁人。
但還是不能掩飾虞夕催的渣。
沒洗漱,覺得這樣走著不太好。虞燭明留下符言獨自淩亂去,自己先回了住處。
江雲浦已經做好了午飯,等著她回來。
虞燭明先去洗漱了再動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