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女兒,她並不希望虞成濟死而複生。
生意味著責任,還會欠本家家主人情,還要面臨來自雎國和大魏兩邊的威脅。
白柳竹怎麼想她不清楚,但這事需要快些有結果。
她話音落了好一會兒,床上的人還沒反應。
虞燭明也沒慣著他,“不起來解釋,我現在就去燒了我爹的冰棺。”
符言再傻也知道虞燭明說的是什麼事了,急忙過來攔:“阿明你別這樣,師父他是真暈了,平時他哪會讓我靠近他。”
虞燭明笑而不語。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那人手指就動了,看得符言一愣一愣的。
“師……師父?”如果他真的沒暈。那符言這些天對他犯花痴說的話,豈不是都被家主完完整整地聽見了。
符言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
家主睜眼,眸中沒有感情。
虞燭明注意到了符言的窘迫,出於不想耽誤小姑娘的心,她直白提醒:“他只想利用你,符言,看清現實吧。”
家主緩緩坐了起來,“傳聞不假,你確實是個聰明的人。”
很多人都說過她聰明,虞燭明也並未因他的贊賞就對他改觀,該問的還是得問。“說說吧,為什麼裝暈,為什麼選我爹。”
符言已經驚掉下巴,根本沒聽虞燭明剛剛說的話。
她結結巴巴地問:“師父,為……為什麼……”
家主牽起唇角,“小符言,你在外面真的沒跟別人說過我昏迷的事嗎?”
江雲浦站在虞燭明身後,能看得分明,虞燭明的容貌確實很像他的,只是家主的容貌更加稜角分明。
符言眨巴著眼睛,“我只跟阿明說過。”
“呵……”家主哂笑,並未對符言的回答作出回應。他翻身下了床,虞燭明不想靠近他,站起來走到一邊去。
家主的目光也就隨著虞燭明的動作望向了江雲浦。
“定北王,久仰大名,今日終於得見。”家主仍是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樣,“不如我來給你算一卦。”
虞燭明兩隻眼睛的眼皮都在跳,這是什麼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