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燭明欣然答應了嚴棲的提議。
不過她答應的原因還有另外一個:她想知道嚴棲是否真的認得她。
於是在宴席散盡時,虞燭明和江雲浦就留了下來。
嚴棲也喝了些酒,這會兒就有些醉,望向他們倆,一時不知他們為何要留下。
“事情不是都商量完了嗎?怎麼還留在這兒……嘔。”
嚴棲許是酒後醉得難受,一直有反胃的動作,卻不見吐出來,身邊的太監有些著急。
“陛下陛下,奴才給您拿碗醒酒湯吧?”
嚴棲卻抬起手:“不必。”說著,他望向虞燭明,“讓你們見笑了,實在不好意思。”
虞燭明跟江雲浦對了眼神,確定嚴棲的狀態無疑後,才上前:“若陛下不介意,我也會些醫術。陛下這樣子,明顯不是簡單的中毒,不如讓我瞧瞧?”
太監有些為難,“陛下身體有些特殊,平日總是隻要那幾個太醫看。臨近年關,他們都歸家了,您……”
他倒不是擔心虞燭明的醫術精不精明,而是——“陛下是罕見的對稱體人,xue位,經絡與常人都有異,王妃您還要來嗎?”太監收到嚴棲遞過來的眼神後,如是說道。
如果沒有熟悉他身體的太醫在一旁指認,虞燭明很有可能會誤判xue位,從而誤診。
對稱體人?
虞燭明習學醫術許久,並非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人,卻確實第一次見。
“我沒問題。”虞燭明點頭。
嚴棲和太監便也沒了顧慮,虞燭明上前,把手搭在他的脈搏上,診脈。
“陛下最近總愛吃的食物是什麼?”片刻,虞燭明問,但沒鬆口手上把脈的勁兒。
嚴棲不知她問這個作何,但還是回答了:“最近尤愛吃一種民間稱之為‘火鍋’的菜,其中最愛吃的是鴨血。”
虞燭明鬆了手上力道,從太監手上接過剛剛送來的醒酒湯,“陛下先喝些,我們酒醒了再說。”
酒醒需要一段過程,虞燭明給他點了xue,不再有惡心感,嚴棲就躺著休息了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