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燭明拾起地上從隔壁院子吹進來的雞蛋花,給江雲浦別上,“好了,這回更像女孩了。”
江雲浦:?
意識到她是在開他那個表字的玩笑,江雲浦氣惱地要追她,虞燭明也不躲,任由他把自己桎梏在懷裡,親了又親。
“好啦,我們先進去吧。”虞燭明說著,從之前藏鑰匙的角落裡翻出瞭解開銅鎖的鐵質鑰匙。
江雲浦覺得自己像是走在虞燭明的舊夢裡,她曾在這兒遭受了多少冷眼,多少磨難?
他從不敢把自己放在一個所謂“救贖者”的位置,因為他沒了虞燭明,是壓根沒有自救的心思的。
所幸他一直沒放棄習武,一直等待,終於見到了虞燭明這束光。
虞燭明在門口稍微擺弄了一會兒,江雲浦也沒催她,就等著她開了門,一股屬於無人的地方的那種煙塵的氣息便撲面而來。
虞燭明被嗆得有些咳嗽,在門口緩了一會兒才進去的。
窗明幾淨,家徒四壁。
這是江雲浦進去後的第一個想法。
先前來這兒抓的明巡,而被虞燭明救下時他也是在隔壁屋住著養傷,這裡面江雲浦是沒進來過的。
“快一年沒人住這兒了,想來也是需要打掃的。”虞燭明邊開啟了窗子,邊對江雲浦說道。
江雲浦輕輕地“嗯”了一聲,目光卻看向了牆壁上貼著的幾張——雖有些泛黃,顏色也有些消退,卻仍能見作畫者技藝之高超的畫作。
虞燭明見他在看,便解釋道:“在玉永,沒什麼值得我出門的事。平日在家裡,我就會這樣寫寫畫畫。”
這些確實都是她畫的,只是她已經有兩三年沒碰畫筆了。
虞燭明輕聲嘆了口氣,往事如煙不可追,若能回到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虞燭明再畫一輩子也是樂意的。
可惜父親……
她搖了搖頭,將其他想法趕出腦海。
她並非不信符言的話,但是死而複生這樣的說法怎麼看怎麼都不能令人信服。
既然很有可能是個令人失望的訊息,那不如一開始就不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