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燭明送他們到入口,道:“珍重。”
就目送兩人消失在黑暗中。
地道氧氣不足,因此不能一直打著火把走。
虞梓英與虞淮走走停停,有時要藉著下水管道的縫隙,那點透進來的月光趕路。
行至半路時,虞梓英體力就有些不支。
虞淮讓她靠在一邊休息會兒,他則是透過地板縫隙向外張望。
街上士兵走走停停,確實是全城戒嚴了的狀態。
——
定北王府內,勾卞原是打算與江雲浦商量接下來要做什麼,卻不想收到了這個訊息。
“大將軍可是臨時起意?”勾卞神色不太好看,虞燭明若在首輔府,她的處境會十分危險。
兩邊的人都不信任她……她只能依靠虞淮。
江雲浦拍了拍他的肩,“你倒是把霽光看得太弱了。她心眼多著呢,想來不會讓自己受苦。我只怕,她覺得我瞞著她。”
勾卞一下子就笑了,“這麼嚴肅的事,你倒是隻想著情情愛愛了。定北王,你自己想想,你以前是怎麼面對這種情況的?”
以前?他會毫不猶豫地執行大將軍的命令。
只是現在知道江良光對他也心存戒備,甚至父親的死還與江良光有關,又把他的霽光害到如此境地……江雲浦怒了。
但是這種無言的背叛都是在暗中進行的,正如大將軍一直在暗中給江雲浦製造麻煩那樣。
“好了,我現在去一趟將軍府,你……”江雲浦嫌棄地看了眼勾卞,此人全身上下還有許多塵土的痕跡,臉上胡茬也沒刮。“快去淨身,明日說不定還有一場嘴仗要打。”
勾卞無語,但也知道自己的身體快頂不住了。他查完赫連武就飛快地趕回京城,這些天是沒合過眼的。
而另一邊,虞成懷能做的只有等待。
頭回面對這樣的境地,明日升起的太陽不知還能不能見到。
虞希說刺殺魏帝時,魏帝身上是見了血的,此時一直沒有聖旨下來,不知是不是因為他一直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