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時候，老頭自然看出牧天的不尋常。
血脈學說是澤熙王朝最推崇的體系。這些年越來越受到魂修的追捧。
可眼前這個傢伙分明就是元修。
他怎麼會對血脈學說這麼瞭解？
更何況就算自己再不懂，也知道控制血脈力量必然是血脈學說中的核心。
這等機密尋常修者根本不可能知道。
看著老頭臉上陰晴不定的表情，牧天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要控制血脈的力量，不見得就必須用魂修的辦法。冰凰血脈是這世間少有的極為純淨的冰屬性力量。這正好可以用來元力附魔。如果能夠找到控制血脈的辦法。必然會成為一個強大的附魔元力修者。最重要的是，這種血脈的力量與生俱來，源源不絕。根本不需要像其他修者那樣費力去尋找附魔能量。”
老頭一臉無奈，“這道理我當然明白。可這裡是荒野。根本沒有控制血脈的辦法。我有心去外面尋找。可是一來不可能留他一個人在這裡。二來，荒野的規則不允許古將級修者出入。”
“荒野的規則？”，牧天愣了一下。
他和令江成達成協議的時候，可不曾聽他說過這個。
老者嘆了口氣，“荒野不知為何自成一體。並不與外界有任何的聯絡。不知什麼時候起，人們在某些節點處發現了陣法的痕跡。才知道偌大的荒野竟然是被困在一座大的無法想象的法陣之中。”
牧天點了點頭，“這個我倒是聽說過。我還聽說，這座法陣有薄弱處，可以短暫開啟，供人出入。”
老者看向牧天的眼神又不一樣了。
荒野和外間如何聯絡，一直都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中。
這等機密之事，就算是資深荒野獵人，也沒資格知道。
他更加篤定牧天的身份非同尋常。心中也不免有些期待起來。
“你說的沒錯。想要短暫開啟法陣，必須六位以上古將聯手才能辦到。但荒野有自己的規則。第四境之下可以利用這些薄弱點出入。你若是能找到六位古將幫你開啟薄弱點，也是自己的本事。可第四境修者在荒野已經是巔峰強者。他們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一旦這些人出去，圍獵利益或許會出賣荒野。這是任何荒野人都不願看到的。因此，第四境修者不得出荒野。”
“這就是荒野規則？”
“是的。你千萬不要小看荒野規則。這是整個荒野唯一得到北域、西嶺、風洲三方全都承認的規則。”
看著牧天一臉茫然。老頭接著道：“現如今的荒野不比從前。西嶺和風洲幾乎已經被人握在手中。北域的統一也大勢所趨。如此一來，這荒野規則的約束力就更強了。除非你能成為整個荒野迄今為止唯一的第五境。”
兩人說話之間，眼前的小孩已經醒了過來。
他大概只有十一二歲的樣子，身體極為瘦弱，臉色也很蒼白。
“爺爺！您不要再為我傷身體了。我能感覺到您的身體已經被寒氣所傷。您這樣，阿克會傷心的。您放心，我還撐得住！”
牧天看著眼前這個小孩，彷彿看到了昔日礦洞裡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