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十二城，有多少已經投入了東陽城的麾下，我們誰都不知道。但誰不會站在東陽城一邊，我們卻是知道的。”
令如玉一愣，突然反應過來，“你是說洛城？”
“當然是洛城。陰天震面前最大的兩塊絆腳石，一是陵城一是洛城。”
林若言皺著眉頭，“可是，您怎麼知道洛城就一定沒有站在東陽城這邊呢？”
“同為三大雄城的城主。洛中影和大小姐的父親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們或許沒有一統北域的野心，但要讓他們屈居陰天震之下，成為他的下屬，想必這兩位城主大人是不甘心的。這是人之常情。如果洛中影願意站在東陽城這邊，那北域只怕早就統一了。”
令如玉看著牧天，“你的意思，我們聯合洛城？”
“不，我們幫助洛城。”
牧天沉吟片刻，接著道：“以我們現在這點實力，那洛越未必看的上眼。而且就算我們兩方能夠聯合，實力也沒有太大的增長。相反，如果我們躲在暗處，或許能在關鍵時刻幫他們成為本次圍獵的頭名。”
“什麼？我們要把頭名讓給洛城？”
林若言和穆青山都是大吃一驚。
“視野要更開闊一些，眼光要放更長遠一些，想問題也要更全面一些。”
“洛城奪得頭名，對陵城並沒有多大影響。兩城之間雖有矛盾，但還不至於兵戎相見。而且這樣做也同樣可以達到打擊東陽城士氣的目的。”
“可是，如果是陵城奪得頭名呢？”
“你們想沒想過會有怎樣的影響？雖然這種可能性很低。”
“毒蟲嶺上，兩戰皆勝，陵城已經出盡了風頭。若是還能在強敵環伺之下奪得頭名，必定會被所有人忌憚。”
“到時候，北域十二城中，就只會剩下敵人。”
三人怔怔看著牧天，一時間有些難以消化。
牧天並不著急。
他知道這種想法，眾人只是一時之間轉不過彎而已。
令如玉望著眼前這個傢伙，突然有種陌生的感覺。
她知道牧天不是荒野人。
可是她對這傢伙的過去其實一無所知。
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能把現在的形勢分析的如此透徹。
他的過去肯定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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