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珏沒有說話，只是那不帶一絲血色的薄唇和身上那無形的氣質，壓迫的所有人，恨不得跪下，求恕罪。
“這就是你們的忠誠。”
兩個吃了真言丹，卻礙於契約之力，什麼也吐不出來，頭痛欲裂，臉色扭曲的弟子，被君卿珏拍醒之後，腦中只剩下兩個字：完了，一切全完了。
“對不起，門主大人。”
“請門主大人恕罪。”
“晚了。”君卿珏神色平靜，已經恢複了以往，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氣勢。只有葉夕歌沒有忽略君卿珏眼中一閃而逝的遺憾和痛心。
不論過了幾萬年，他心中的那份善良和信任，始終沒有消失。他對這群人的感情，比他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深。
背叛，他應該經歷過很多次，每一次的背叛，都會讓他如此痛心，那顆心，被傷的該有多深。被磨礪的該有多麼強大。
“從現在開始，你們不再是神門的弟子。”君卿珏迅速出手，廢了他們的功法。
“來人，將他們送走。”
“是，門主大人。”
沒有人為兩人求情，他們臉上的表情很複雜。君卿珏的做法雖然殘忍，但是有一切都是為了他們。這兩人已經背叛了他們這些朋友，背叛了門主大人，背叛了整個神門。這樣的人，的確沒有資格繼續留在這裡。
“不——”
“不要——”
兩人功力被廢，此刻比之凡人，也差不了多少，很快，被拖走了。
“你們回去好好休息。”
“是，門主大人。”
現在他們心中對那兩人的最後一點同情都消散了。門主大人不眠不休地守護了夫人七天，甚至顧不上喘口氣，就再次面對了這些人的背叛。雖然門主大人還是之前的門主大人，但是他眼中的疲憊，瞞不了別人。
剩下的，太幽境後期以上的，有一百多人。
君卿珏掃了一眼：“還有誰？修煉不易。”
“對不起，門主。”一人站了出來。
“他許給你什麼樣的好處，足以讓你背叛神門，背叛我。”
“他答應過我，一定會讓我飛升。”
“羅海，你走吧，離開神門，之後，你的所有一切和神門無關，若是讓我知曉，你犯下殺孽，我不會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