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森可怖的牢房內,熙瀲灩那一襲白衣依舊耀眼,似乎會發光一般,周遭的一切汙垢和黑暗,不能侵入其半分。
即便已經淪為階下囚,那雙眼中,依舊是不可一世地驕矜和尊貴。
她玄力被封,葉夕歌也不擔心她會耍什麼花樣。直接點燃了一排的燈光。
刺眼的燈光,讓熙瀲灩的眼中水汽彌漫,看上去楚楚可憐,不過,在看清楚了葉夕歌的臉之後,那份脆弱瞬間變成了滔天的怒火和恨意。
“許久不見。”
“是你。”
“不錯,是我。”風水輪流轉,葉夕歌眼中的得意和猖狂幾乎不加掩飾。
“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我拭目以待,你以為是我從中作梗,讓你淪為階下囚的嗎?笑話,你做了什麼,難道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我自問無愧於天地。”
“此時正值太玄生死存亡之際,請你過來,只是想要確認幾件事情,若是你的確清白無辜,追魂自會放人。你如果不好好配合的話,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葉夕歌的眉眼漸漸的變得冷厲了起來,那突然湧上來的寒霜,讓她那平凡的面容,也多了幾分冷然和肅穆。
熙瀲灩心中早已經對葉夕歌動了殺意,這一點毋庸置疑。葉夕歌之所以這麼多廢話,只是惡趣味,想要欣賞欣賞,曾經高高在上的敵人,現在的階下囚的狼狽罷了。
只是很可惜的是,熙瀲灩的涵養很高,雖然殺意沖天,但基本的儀態還是完美的挑剔不出來人任何瑕疵。
“這個人,你可曾見過?”葉夕歌拿出來的正是沈煜裹著一身黑袍的殘影。
“沒有。”
“你撒謊,需要我告訴你,在你之前,和沈煜接觸過的那幾人的下場嗎?他們自己都不知道他們的識海之中被下了禁制,堂主親自己出手,解除了兩人的禁制,還有一人,禁制發作,當場自爆而亡,化成一灘血泥,連一絲魂魄都沒能留下來。”
“你懷疑我被下了禁制?”熙瀲灩的聲音不自覺地拔高了,那雙眼中閃過幾分譏諷之色。
“你怕是忘了,我是純正的光明之體,若當真被人下了禁制,我自己會不知曉嗎?我的族人們都是一群廢物嗎?”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為保險起見,還希望你配合。”
“放肆,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敢動到我頭上。”
“你導現在還認不清自己的處境嗎?”
“你會後悔 的,一定會後悔的。”熙瀲灩怨毒地盯著葉夕歌:“我會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省省吧,就算你有天大的靠山,現在也不在這裡,你還是不要做徒勞的掙紮了,識海那麼脆弱,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想動粗。”
“你敢——”
“我敢不敢,你很快就知道了。”
葉夕歌的精神力直接凝成了一個錐子,狠狠地刺向熙瀲灩的識海。
這怎麼可能,她識海外怎麼會有這麼厚的保護層。這究竟是何人的手筆。放眼整片大陸,葉夕歌的精神力也能排前十,這還是第一次吃癟。這種程度的精神力,似乎已經超出了人類所能達到的極限。
更可怕的是,葉夕歌發現,那保護罩似乎活過來了,流動著,散發著冰冷的殺機。葉夕歌連忙撤回了自己的精神力,但是還是晚了一步,有一小半精神力直接被反彈了回來。
葉夕歌後退幾步,臉色瞬間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