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夕歌拼了命一般,一個一個的登天柱在她眼中,已經變成了陪襯,她現在只想要找到灰衣少年,向他說一聲謝謝。
葉夕歌像個沒事人一樣,在幾十根登天柱之間上上下下,不斷地穿梭者。
這輕靈飄忽的身法,當真是一點阻力也沒有,扶搖直上,然後停頓片刻,待令牌自行改變之後,縱身一躍,每次都能毫發無損地落地。
這上山,輕松的想讓人吐血。這下山呢?讓人恨不得弄死她得了。
一天半的時間已經過去了,葉夕歌的名次已經到了第三名,她身後的數字也變成了四十。她前面的黑衣少年,後面的數字是四十三。至於排名第一的慕青鸞,已經透過了四十六根通天柱。
就算他們現在被淘汰,或者退出考核的話,也能夠順利地進入第二道考核。
葉夕歌這一路不眠不休,體內的傷勢,雖有回春丹,但是並沒有好轉,反而加重了。只是她自己並不在意罷了。在她看來,這只是一點兒小傷,等考核結束了,自然有時間慢慢地調養。
總共五十萬人參加考核,目前為止,已經有六萬人被淘汰,其中死亡人數大概有八千人。這個數字還在不斷地上升中。最後能進入第二場考核的人,絕對不會超過十萬人,這是葉夕歌的預測。
第一場考核本身,並不是很危險,那些人死亡或者被淘汰的大部分原因,都是因為利益。
既然大家都是潛在的競爭對手,有一句話叫做先下手為強,不少人,是被人偷襲,跌落下去。有的則是和人爆發戰鬥,被當場打死的都是少數,大部分都是失去平衡,跌落下去。
登天柱上的確因為天地規則或者陣法的限制,越往上,壓力越大,攀爬也越艱難。
一旦體內的玄氣耗盡,若是在下面還好,若是在登天柱上,則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
不論是吞服丹藥,還是吸收靈石中的玄氣,都需要一個過程,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人是發現端倪,然後被淘汰掉。
一路上,葉夕歌看到過許多這樣的事情。
大多數時候,她都忙著趕路,不會搭理這些事情。
“陳冰,你居然下毒偷襲。”一個身穿破舊灰色衣袍,身形瘦小孱弱,面容清秀的少年,臉上黑氣彌漫,痛苦地捂著胸口,顯然是中毒已深。
“哼,要怪就只能怪你那痴心妄想的母親,一個身份低賤的奴婢而已,還妄想要登天。”
瘦小青年苦澀一笑:“所以,你們才會這麼好心,帶我來參加神宗選拔,其實是想要借機除了我。”
“不錯,可惜,已經太晚了,你知道了又能如此。你死了,你那低賤的母親自然有人收拾。”
瘦弱少年似乎一時半會兒還難以接受這個現實,眼中露出幾抹絕望之色。
“我可以如你們的願,痛痛快快去死,還希望你們能放過我母親。”
“笑話,你今天就是不想死,也得死。”
站在陳玄上方的總共有五個人,為首之人,是陳家大少爺陳冰、跟在他後面的是陳家三少爺、四少爺,六少爺,以及從旁系選拔出來的一個天才。
他們早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登天柱,就是陳玄的埋骨之地。
“哈哈哈,我就是死了,也不會放過你,就是不知道背負著殺害手足兄弟的你,還能不能拜入神宗。”
“你找死,那毒跟我沒有半點關系,休想汙衊與我。”陳冰的臉色不斷變化著,這件事情不能敗露出去。
“生死有命,為兄我也無能為力,希望你能化險為夷,為兄在終點等你。”
陳冰很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