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缺德的,阿政的老婆在阿政情婦手下工作一年都不告訴他,阿政咬牙切齒地想抽他。”
符曉心口重重一跳。
“不是說阿政疼老婆跟寶一樣,怎麼還有情婦?”他不在國內太久,形勢都跟不上了。
“以前的。”
符曉有種坐過山車的感覺,只覺剛換的衣服都濕了後背。
電梯到了樓下,符曉卻轉身走遠了,她明白這兩人肯定是唐學政的朋友,為了避免尷尬,還是待會再上去的好。
兩大男人沒在意,說笑著進了電梯,符曉又走回來,呆呆站在電梯前,想著剛才他們的對話。怎麼會……是這種關系?她曾聽過杜容的傳聞,說她是個富商的情婦,拿著金主給的錢建立了雜志社,所以才年紀輕輕在激烈競爭中坐穩了位置。難道那個金主就是唐學政?
她一時不知是什麼心思,亂糟糟地進了電梯,到了樓層,卻見唐學政在電梯口等她,“先去見見我的朋友,他們都是當兵的,粗魯慣了,對他們不用客氣。”他摟過她親了一口,“早知道你去換這麼短的裙子,就不讓你去了。”這不省心的。
符曉沒異議,由他摟著往過道裡走,猶豫片刻,還是決定問出口,“我聽說莫於非認識杜總,你怎麼不認識?”
唐學政眼神閃了一下,面不改色,“我不認識。”
竟然騙她。符曉惱了。
進了包房,七八個男人與陪唱的小姐已經喝開了,這群全是唐學政當兵時的兄弟,現在還在特種兵隊服役,個個散發著黑社會老大的氣勢,生人不敢近,但見到唐學政介紹的老婆,一個個親熱地叫著嫂子、弟妹,符曉在外人面前不好生氣,笑臉以對。
方才在底下等電梯的兩個男人一見叫糟,他們不是平常人,對周圍總是留了一分警惕,見符曉等了電梯又不上,他們便留心了她的穿著外貌,誰知……看來是為了不讓他們尷尬吧,這女人,聽到這種事還挺穩得住的。
可是再怎麼膽大也不敢成了第二個莫於非,他們一左一右地拿著酒杯,涎著笑找唐學政坦白,企圖請求寬大處理。唐學政一聽,那眼中的兇光也讓刀裡來火裡去的大兵抖了幾抖,“等著!”他不一個個收拾都反了天了,大庭廣眾說什麼破事!
轉身找了與一朋友喝酒的符曉,想起她剛的問題與他的回答,心更是提了起來,湊到她面前將她一把抱住,“媳婦兒……”他心虛地對著她笑。
符曉不著痕跡地將他推開。
慘了,真惱了。他腆著臉又擠上去,“別氣。”
“我還沒想清楚,你離我遠點。”看樣子他是明白東窗事發了,沒想到那兩人眼神那麼好。
“有什麼好想的,真百八十年的事了。”她要想清楚什麼?唐學政心一緊,湊上前摟過她就是一陣熱吻,企圖以男色爭取,“還沒跟你在一起就斷了。”
大庭廣眾眾目睽睽,符曉見大家都有些看好戲的表情,暗罵他的厚臉皮,僵硬地笑著藉口離開,並且勒令唐學政不許跟來。
“咱嫂子多好的素質。”犯事的男人之一嘖嘖誇贊,換作別的女人,管你在哪,不把自家男人罵個狗血淋頭才怪。
“馬屁拍太晚了。”唐學政冰冷道。並且他也不需要人知道符曉的好,他的女人最好就他一人看見。忍了一忍,還是沒忍住,起身追了出去。
符曉氣悶,也沒去雜志社的包廂,直接下了樓,唐學政眼見她的電梯關閉,“嘖”了一聲進了樓梯,這似曾相識的場景勾起了他不好的回憶,別一跑又不見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