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香味飄散出來。
符曉將瓶子放在架上,用手攪拌兩下滿是泡泡的浴缸,嘿嘿笑問,“有沒有感覺?”
唐學政咧嘴回以一笑,“有沒有感覺……”他突地伸出手,猛地就將他的妞拉進寬大浴缸,“你也試試不就知道了。”
穿著衣服的符曉立刻整成了落湯雞,她簡直無語問蒼天,瞪著他咬牙切齒,“唐、學、政!”他這個大無賴!
“怎麼了?”臉皮比銅牆還厚的男人已經好整以暇地解著她衣服了,“我看你衣服都濕了,還不如再洗一個澡舒坦舒坦。”
撥開眼前的濕發,她洩憤地在他堅硬的肩上咬一口。
唐學政還樂得很,由著她咬。
他迫不及待地尋了她的唇,饑渴地含了進去。
一場雲雨,符曉靠著唐學政躺在已然變冷的水裡,回想起楊蜜的話,振作起精神,清清嗓子,閑聊似地開口,“我今天就在辦公室呆了一天,無聊死了,你今天做了什麼啊?”
送了兩個商業間諜,無情地分解了兩個公司,這些事怎麼能跟她說,只會讓她更厭惡,“沒做什麼。”他懶懶親吻她的肩。
符曉的眼神黯了黯。
她繼續問道:“有沒有什麼好笑的事?”
“剛剛拉你下水算不算?”
“……我說你工作的時候。”符曉嘟嘴。
“那沒有。”這些工作有什麼樂趣可言。
“那你遇到什麼煩惱了嗎?我看你這些天都不怎麼開心。”
唐學政眼裡幽光一閃,肌肉緊繃了一瞬,轉而嬉皮笑臉,“我們媳婦兒怎麼看出老爺我不開心了?”
“你本來就是。”符曉低頭擺弄他的手,“你不開心我也不高興呀,有什麼事不能告訴我嗎?”
他明白她早就發現了,她什麼也不提,卻是想盡辦法讓他高興,但是她越是這般善解人意,他就越焦躁,幾近惡性迴圈。他怎麼能告訴她,他知道了自己是害她成為孤兒的罪魁禍首,還厚臉皮地享受她的溫柔……“我沒……”
符曉猛地抬頭,直直對上他眼裡來不及收回的深深憂慮,一時間竟也生了氣,“你不願意跟我說就算了,也不用騙我!”她知道自己不該在他難過的時候還發脾氣,可是不知為什麼她就是控制不住。明明心裡有事,他為什麼不願告訴她?難道她還不值得他信任嗎?夫妻之間連這點也不能共同面對,那以後的漫漫長路怎麼走過?越想越不是滋味,她推開他,抽了浴巾隨便一裹就出了浴室。
沒想到她竟生氣了,唐學政低咒一聲,隨便擦了身子套了浴袍也出了浴室,見符曉賭氣地背對著他濕著頭發側躺在床上,他嘆了一口氣,走過去蹲在她面前,“頭發濕的,明天又叫頭疼。”
符曉閉著眼,翻過身不理他。
“行,您躺著,小的幫您吹。”唐學政拿了吹風筒,真個開啟對著枕頭上的黑色濕發就吹起來。
符曉頭用力亂搖,一蹭一蹭蹭到大床的另一頭,依舊背對著他生氣。
這毛毛蟲般的舉動讓唐學政的雙眼染上笑意,他的媳婦兒果真世界第一可愛!思及此,他的眼神又變了變,自己也爬上了床,從她背後一把將小女人抱在懷裡。
符曉用力掙紮,唐學政只稍用些力就牢牢將她按在懷裡,“媳婦兒。”他在她耳邊低語,“別惱,我是有事,而且很重要……沒有人幫得了我,所以,這陣子別管我,過段時間就行了。”他一定要自己走出來,他不能承擔失去她的風險。
聞言,符曉雖然還有些失望,但也不再掙紮,過了片刻,她緩緩轉過來,仰頭看他,“要是有什麼事我能幫忙,你要說。”
唐學政喉頭動了一下,“當然。”她還能在他懷中,就是最大的幫忙了。他親了親她,“現在能吹頭發了嗎?唐夫人?”
“你也要吹!”
第二日,符曉休息,她坐在莫於非的病床邊,應他的要求削著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