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酒吧門可羅雀,於是符曉很幸運地霸佔了整張吧臺,唐學政坐在她身後,將她抱在腿上,頭支在她單薄的肩上,懶洋洋地指點著她所調雞尾酒的種類和分量,時不時偷個香騷擾一下,倒也愜意。一旁的臺上已經擺了一桌的失敗品,初學的符曉不僅沒氣餒,反而越戰越勇,越發感興趣。離的遠遠的酒保倒是最提心吊膽的一個,照那姑娘這麼玩下去……要知道老闆放在這裡的酒都是外面看都難看到的高階貨,千金難買啊。不過他也是瞎操心,看老闆那享受的樣子,頗有愛美人不愛江山的風範啊!
“我有幾個問題,應該是要問下的吧?”符曉一邊盯著慢慢倒下的酒,一邊開口。
“什麼?”
“你是不是很有錢?”雖然事實擺在眼前,但她還抱著一線希望地問出口了。
“……可能比一般人多點。”唐學政非常低調地回答。
果然。符曉心裡暗暗嘆了口氣,“是你有錢還是你家裡有錢啊?”
“家裡比我有錢。”就目前而言。
“你有幾個兄弟姐妹?”
“呃、沒有?”
居然,是獨子?!符曉更愁了,搖酒壺搖得嘩嘩響,富二代,她居然攀上了個富二代!“您當初怎麼不把優勢擺出來?”沒陷進去前,她要是瞭解這位大哥條件如此優越,她絕對跑的比兔子還快。現在可好,明明知道他身價不菲,她也不願跟他分開。
“哦,是優勢嗎?”唐學政狀似恍然大悟。
……陰謀論者。符曉再次深刻了解到他有多厲害,到底從哪裡看出來她對有錢人家有抗拒啊。
“你早說,我還以為你對金錢沒什麼想法。”她的確沒有,不然也不會知道他其實有些家底後還一副煩惱的模樣。
“哼。”符曉學他,也沒好氣地哼了哼。
“生氣了?”唐學政蹭蹭她的頸,“我沒想那麼多,別氣。”
他絕對是吃定她了!心軟下來的符曉沒忍住,輕咬紅唇洩出笑意,“壞人。”讓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避不及防。
“壞人?”唐大少挑挑眉,“符小姐這麼看得起我,我也應該把這罪名坐實才行。”說著魔手便想往她衣服裡鑽。
“好人。”符曉告饒地按住他的手,他有恃無恐得很。
“哪裡好?”鑽了空子,他哪裡這麼容易讓她過關,好歹多嘗點甜頭。
符曉也看出來他的促狹,臉頰上染上薄紅,正想著怎麼矇混過關,唐學政的電話響了。
“你電話。”怕他沒聽見,她還特意提醒一句。
瞄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手機屏,看清來人後眼眸裡閃過一絲詫異,“暫時饒了你。我去打個電話,乖乖的別亂跑。”親了她一口,唐學政便拿著手機走遠了。
帶小孩呢。這感覺她是越來越強烈了。
總是在打擾她的障礙走了,她也可以專心於眼前的新玩具,嗯,綠蚱蜢……怎麼做的來著?
酒吧裡的工作人員見她獨自一個人,也不敢上去搭話,只裝著專心自己手裡的工作,同時再偷偷瞄瞄勾住他們老闆的小女孩究竟有何魅力。
於是符曉心無旁騖地調了一杯酒,正想上網看看自己調對了沒有,頭頂上傳來張揚的聲音,“來杯威士忌加冰。”
她一抬頭,一頭白發襯著風流桃花眼的年輕男人出現在她的眼前,這個男人她見過,唐學政的朋友,應該是叫莫於非的來著,看樣子是把她當酒保了。向後看了看,調酒師不知道去了哪裡,她只得自力更生從身後幾排眼花繚亂的酒瓶裡找出威士忌。只是麻煩在是,居然有一排的不同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