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青耕當然不可能把這句話說出來,別好水壺。
“哦對了,”宗青耕伸出手,“我剛剛喝你水壺了,要不要擦擦。”
“不用。”代當康言簡意賅。
喲呵?
宗青耕詫異:“你居然不嫌棄我了?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
以前的代當康相當恐怖哇,有一次在食堂,宗青耕手上潑了一把油,臨時借了代當康擦桌子的紙巾擦手,那隻手代當康可嫌棄了整整一個月呢。
整整一個月!
聞言,代當康眼皮一翻:“這麼長時間我都和你在一起,早就脫敏了好吧。”
“就你那生活習慣,我嫌棄你八百遍都來不及呢。”
宗青耕眼睛一瞪:“怎會如此!”
“我明明是很愛幹淨的,以前宿舍裡我也是第二愛幹淨的,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那好,”代當康鎮靜開口,“你找到你丟的串珠了嗎?”
宗青耕:?
宗青耕:……
“在這裡,”代當康說著從袖口裡掏出來宗青耕的檀木串珠,“不是我藏的別誤會,是我今天早上收拾衣櫃找到的。”
“你為什麼翻我衣櫃?”宗青耕反問。
代當康怒了:“因為你把我的衣服收到你那裡了我沒衣服穿笨蛋!”
宗青耕縮頭:“我錯了。”
“正好你說了第二件事,”代當康道,“你櫥櫃裡有一件衣服是正兒八經疊好的嗎?”
宗青耕又梗住了。
“沒有,”代當康替他回答,“你還記得你昨天吃夜宵的碗嗎?”
宗青耕:“臥槽你怎麼知道我吃夜宵了??”
“我不是聾子,你個傻……”代當康硬是把這句髒話嚥到肚子裡,“你自己叮叮當當那麼大動靜我怎麼可能聽不到。”
宗青耕真的冤枉啊。
他明明已經將動作收斂到最低微最低微了。
“你耳朵太好了,”宗青耕甘拜下風,突然意識到什麼,話鋒一轉,“不過那隻碗我不是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