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青耕:“哎臥槽!”
風迷住眼睛,宗青耕再次睜開眼,文樂已經站在他面前了。
宗青耕上下打量:“縮脖子弓腰背,翅膀一裹像煎餅,這麼頹,還有勁兒扒拉在天花板上吶。”
文樂沉默,好像真的在反省錯誤似的低下頭。
宗青耕眼皮一翻。
他怎麼可能在反省錯誤。
“我知道我說不動你,”宗青耕道,“但南花朝讓我把這句話帶給你。”
“讓我快點走,是吧,”文我都知道你要說什麼。”
宗青耕瞭然:“他還讓我監督你離開。”
文樂聽到這話,正準備沒精打采地開口,宗青耕手掌一抬,文樂不得不閉上嘴。
“但我不會管你,你放心,”宗青耕話鋒一轉,“這是我私心,我無權幹涉你的自由。”
文樂這才正眼瞧了他一眼,眼中稍微有些感激了。
宗青耕見狀,輕輕一笑:
“只是這屋子,現在也無主了。”
宗青耕望向他:“你打算怎麼辦,算不上的第二位主人?”
文樂聽到這稱呼,沒第一時間接話,只是慢慢踱步,移到戶外。
一千株丁香樹,花在風中搖曳。
“我想留在這裡,”文樂道,“我只想留在這裡。”
宗青耕聞言,心上也是共情帶來的鈍痛。
他問文你從未勸他留下來。”
“對啊,”文樂嘆口氣,“愛就要給另一方追求的權力。”
“後悔嗎,”宗青耕問,“萬一你開口,他就留下了呢?”
文樂苦笑著搖搖頭:“我做不到。”
“我可能太顧及體面,要是……”
文樂梗住,嘴唇翕動,擠出下半句話,聲音發澀:
“要是我自私一點,當時說那句話就好了。”
長久的沉默,只有丁香樹之間藉著風在說悄悄話。
“你好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