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裡也有丁香樹。”宗青耕道。
南花朝一愣,點點頭。
“文鰩魚南遷快回來了吧。”
“他快走吧,求他,”南花朝擰擰眉心,“我恨不得一煙花把他放上天。”
宗青耕“噗”地笑出聲。
“聽這語氣,你也不討厭他啊。”
南花朝沒好氣地來了句:“我怎麼可能討厭得起來。”
“但我不可能答應他,這你也知道,”南花朝道,“我還有自己的追求,我沒有能力,沒有本事,沒有責任,承擔這份感情。”
宗青耕問:“說到這個我想問,文樂不是有翅膀嗎,想見面的話,他飛過來不就行了?”
南花朝哂笑:“你讓他天天飛嗎?”
宗青耕梗住。
南花朝伸直手臂,輕輕捏過一片丁香樹葉,很輕。
很快,他又放下手,背到身後。
“門當戶對,你知道這個道理吧,”南花朝道,“其實,這個道理永不過時,哪怕你本人覺得無所謂,但身邊的長輩、親友,甚至是你的另一半,總有一個,會有這想法。”
“而且,很寒心的是,盡管你想透過一切後天努力,彌補這先天遺憾,當你埋頭猛沖,有一瞬間,你會突然發覺,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只有一個——”
“來到和他同一水平線的位置。”
南花朝一挑眉:“會搶答了,不錯。”
“所以,這兩點擺在這裡,我不用說其他原因,那些矯情的東西也不必說,”南花朝自嘲,“請問,我憑什麼,和他在一起。”
“你沒有想過改變嗎,就比如,努力接近?”宗青耕追問,“你也是名醫,賺錢對你而言也不難誒。”
“這就是又一個搞笑的地方了。”
宗青耕聽南花朝這笑聲,打了個冷戰,弱弱道:“你快別笑了我害怕……”
“賺錢?”南花朝笑道,“我從來沒想過賺錢。”
宗青耕嘴張得超級大,雙目圓睜,吸了半天風,“啊”道:“真的假的?”
“不然?”南花朝道,“你看我是不是很少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