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寓:“……什麼是降維打擊?”
代當康瞪了他一眼:又在說什麼鬼話!
宗青耕:……我的錯。
他站起來,撓撓腦袋,從袖內掏出一沓紙,遞給袁寓。
是宗青耕自己做的筆記。
袁寓仰頭,吃力地與宗青耕對視。
宗青耕又蹲下來:“你放心,我寫字比南花朝那家夥好看太多,有不認識的字可以來問我。”
在老闆代當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包容下,宗青耕經常跑到南花朝那裡湊熱鬧,當然也會跟著袁寓聽南花朝講東西,多學無害。
以前上學養下的習慣,他總會把自己學到的東西記下來,還會結合自己所瞭解的內容做些擴充套件,更卷的是,他還會主動學習自己沒學過的東西,問南花朝問個不停。
不然呢?天天跑南花朝那裡,總不能真什麼都不幹閑聊吧?
他不想當電燈泡。
宗青耕看袁寓雖然一句話都沒說,眼裡卻漸漸溢位淚花,心頭被掐了一下,更軟了。
“哎呀哎呀哭什麼。”
他估計孩子面子,聲音放得很柔,撚起袖子點了兩下袁寓眼角。
“有我這個寶典,過會兒進去前臨時抱佛腳一下,還怕你不過?”宗青耕拍拍胸脯,“噗噗”兩下,沉穩的聲音,“不過算我的,這下行不?”
“謝謝。”
宗青耕驕傲的神色一滯。
袁寓聲音好像從未這麼大過,雖然只是他們說話的正常音量。
見宗青耕宕機了,她又重複一遍:“謝謝哥哥!”
直到袁寓進去後,宗青耕依然蹲地不起,代當康手伸進他臂彎裡,把人提起來。
“出息。”
宗青耕眼裡也有淚花,比代當康還高近半個腦袋的他,居然將臉埋入代當康肩裡,吸了兩下鼻子。
肩頭傳來悶悶的抽泣聲,代當康繃不住,“噗嗤”一聲。
又哭了。
為什麼是“又”呢?
上次比賽的最後,離開的路上,宗青耕偷偷抹眼淚的樣子遭代當康撞了個正著,在代當康連嘲笑帶安慰的話中,宗青耕斷斷續續地說出結果:
“我、我、捨不得他們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次……
“你還笑我,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