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青耕盯著他,猜到了他想說什麼:“他是不是說他不走了?”
南花朝“嘶”了下:“這就猜到結果了?”
宗青耕一針見血:“你喜歡他。”
和上次不一樣,這是一肯定句。
南花朝扶額苦笑,推了推眼鏡:“不覺得惡心吧?”
“這有什麼好惡心的,我為什麼要這麼覺得?”宗青耕疑惑,是真的疑惑。
“謝謝你,”南花朝笑道,“可能之前我遇到的人沒有這麼想的。”
“我記得我第一次問你你否定了,那時候我還懷疑了下自己,”宗青耕說完,想到什麼,“那他知道嗎?”
一向和宗青耕不相上下能說會道的南花朝,說到這件事,也不再是鐵齒銅牙,現在停頓的時間更長了。
宗青耕“嘖”一聲:“你覺得他不知道?”
南花朝:……
“你……你厲害,”南花朝道,“你這什麼直覺。”
“我覺得他也喜歡你,挺明顯的,”宗青耕面無波瀾地套用代當康得出來的結論,“打算說嗎?”
這次南花朝回答地很幹脆:“不打算。”
宗青耕還沒問原因,南花朝四處環顧,沒見到其他人,壓下聲音。
“你知道文樂的身份嗎,”南花朝道,“這是我自己發現的,沒告訴任何人,你也不準說。”
“包不說的,放心放心。”宗青耕道。
“他是文鰩魚一族未來的族長,”南花朝道,“是現任族長的兒子吧。”
宗青耕愣住:“這你怎麼知道的?”
“他昏迷不醒的日子裡,有一次幫他揩汗,瞥見他胸前的圖紋了,”南花朝道,“我聽我師父講過,妖最受器重的晚輩,身上都會有神紋。文鰩魚又是一神聖大族,你說這神紋,他們會隨便給嗎?”
宗青耕:“你是怎麼擦汗擦到他胸前的?”
南花朝:…………
“我不是變態,我也不是流氓,不要這麼說我,”南花朝羞得面部管理都做不到了,“那是我要針灸,針灸!”
“好好好,”宗青耕道,“你繼續你繼續,我錯了。”
“這麼多就夠了,”南花朝道,“反正他很重要,我算什麼東西,我可不能拖累他。”
“放心,他會走的,不用我催,”南花朝望了眼室內,“大概在我離開的那天前後,文鰩魚就會南遷回來,到時候他想不走都難。”